真希這么想著,然后就聽到了敵襲的鐘聲。
惠沒有說謊,真的有人來接他回家了。
看到往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綁架、啊不禪院術師們毫無還手之力,被自稱惠舅舅的男人揍得哀嚎不止,真希大受震撼。
這些咒術師,原來也不是堅不可摧嘛
禪院家一向父慈子孝。
毫不在意自己生父被揍到瀕死,甚至還很高興的真希和真依對雨宮律好感飆升。
但年幼的姐妹倆沒想到,經此一役,她們那腦子有病的父親的病情又加重了。
或許是被刺激到了,從警察局回來養好傷的禪院扇開始訓練自己的兩個女兒。
真希和真依覺得他有病。
禪院家的確有實戰訓練,可那也輪不到兩個五歲的小女孩。
這混蛋根本就是因為被看到了自己被暴揍的場面感到恥辱,以訓練為名實施虐待。
真希和真依已經習慣了同族的欺辱,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遭到來自生父的毒打。
那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父親,再怎么討厭也不至于想殺死她們
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
傷痕累累的姐妹倆幫對方上著藥,相互錯開的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
再這樣下去真希真依會死的。
真希試圖逃出去。
惠的脫兔給她們留下了一串數字,應該是那個人的手機號碼吧
不知道可不可行,但這是她們唯一的活路了。
可她沒有手機。
孤注一擲的真希瞞著所有人跑出了禪院家,試圖找個電話亭。
但她被發現了。
已然瘋狂的禪院扇撕碎了那張寫著號碼的紙條,將真希視作禪院家的叛徒關進了懲戒室。
那是飼養著無數2級以下咒靈的房間。
將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丟進去,怎么想都不會有活路。
謀殺親女,這種事即便是在遍地
爛人的禪院家也太過驚世駭俗了。
禪院直毘人把真希從懲戒室拎了出來,跟禪院扇潑男罵街對罵了幾句,罵罵咧咧著順便帶走了再不跑估計也會被發瘋的生父弄死的真依。
但這個被某位離家出走的天予暴君評價為「禪院家最后的良心」的老頭,顯然也不怎么耐煩帶孩子。
“跟他說,你們兩個,我做主送他了。”
這句話從禪院家的家主嘴里說了出來。
真希和真依明白,禪院家已經沒有她們的容身之所了。
姐妹倆牽著手,從那座幽深陰暗的大宅逃離,奔向了未知的未來。
反正,肯定不會比禪院更糟了。
dashdash
帶孩子進行戶外教學的雨宮律回來了,身后多了兩個小尾巴。
走的時候是兩個孩子,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四個孩子。出現這種情況,一定是因為heihei
分裂▋”
看了眼面孔有些許相似的三個小朋友,太宰治嘖嘖稱奇地做出了判斷。
思索了一會兒,他又頗為做作地抬手捂住嘴,露出一副吃驚但尊重理解祝福的眼神。
“難道惠你有成為女孩子的想法”
最后拍了拍那頭海膽腦袋,抻直另一只手掌比較似的左右晃了晃“可是你根本就沒有那么高,做夢也要尊重一下現實嘛。不要像個蛞蝓一樣。”
一系列動作非常地惹人嫌。
莫名被有意愿變性的伏黑惠被氣到炸毛,并單方面跟對方口中的蛞蝓先生建立起了革命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