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調查我一下,這么輕率的就問我要不要當你同事”
“我只是提個建議,”夏油杰笑瞇瞇道,“如果你真的要當輔助監督的話,肯定會對你的背景做調查,不過那也不是我負責的。”
那一般是夜蛾老師負責的。
“但是,”夏油杰的神色突然認真起來,他盯著戶川徹被血浸透了的襯衫,“你現在因為咒靈受傷是實打實的,也的確能看見咒靈卻不能使用術式。”
“而且我們缺人。”
夏油杰嚴肅強調。
“很缺。”
五條悟時刻關注著事態發展,在發現聚攏的咒靈突然消失后,他知道杰把事態控制住了,然后收回了看向天際的目光。
此刻已經臨近傍晚,夕陽將天空染成紅彤彤的一片。
五條悟坐在床上看著墻面走動的時鐘,細微的焦躁開始如酒一般在心中發酵。
戶川徹還沒回來。
這很不對勁兒。
戶川徹之前也有過出門一整天的情況,但是他身上總會出現一種與他的身份格格不入的溫和,具體表現為哪怕再忙也會按時給五條悟帶三餐,有時候自己趕不過來,就會拜托酒店前臺。
五條悟不知道戶川徹有怎樣的過去,但是家中大概率有個小孩子,他對幼兒的細心程度遠勝很多的新人父母。
但是今天一整天戶川徹都沒有任何消息,他中午沒有回來,也沒有拜托酒店的人給五條悟帶午餐。
現在已經過了晚上六點,五條悟仍舊餓著肚子,似乎已經被那個名為戶川徹人忘記。
五條悟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但是他莫名不想出去買東西吃,用一種誰犯了錯誰就要給他補償的心態,固執的待在旅館中,看著時鐘緩緩走了一圈又一圈。
不會死在外面了吧
時鐘指向第七點的時候,五條悟莫名冒出這個想法。
他爬下了酒店的大床,在房間內繞了一圈后,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聯系戶川徹的方法。
但是他摸到了戶川徹留在旅館的琴盒,隨著他的按壓,琴盒下狙擊槍的輪廓隱隱約約的顯露出來。
于是五條悟又覺得戶川徹不會就這么輕易死去。
一個面對咒靈都始終從容冷靜的人,哪怕是面對再糟糕的情況都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五條悟在床沿坐下,捂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開始思索要是戶川徹回來了,要怎么狠狠的敲詐他一筆。
但是直到時針指向晚上八點,戶川徹都沒有一點要回來的跡象。
五條悟開始揪地毯上的毛,唇角抿的直直的。
八點半的時候,他騰的站起來,打算直接去聯系五條家。
就在他快要走到門邊時,門鎖發出咔噠一聲輕響。
戶川徹回來了。
五條悟頓住了,他瞪大眼睛看著戶川徹,張了張嘴,最后只是惡狠狠的說了一句,“我餓了”
“抱歉。”
戶川徹照舊只是溫和的道歉,臉上的神情很真誠,五條悟卻莫名覺得有點火大。
他快步走過去,掰著手指一條條開始數戶川徹今天的“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