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臨走前,戶川徹去找了一趟森鷗外確認一些事情,五條悟在港黑大樓附近的咖啡廳等著。
boss,澀澤龍彥還沒醒嗎”
森鷗外端起紅茶輕抿一口,“戶川君,你要知道他到底和誰打了一場,能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讓他這么快就醒來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了。”
“不過我很好奇一件事,”森鷗外放下紅茶,雙手交叉放在膝上,看向戶川徹,“戶川君需要澀澤龍彥做些什么呢”
戶川徹回答“我想讓他對我使用異能,然后記錄一些事情。”
之前濃霧消散的太快,沒來得及把身上的紋路記下來,這樣五條悟要查也無從查起,不過幸好澀澤龍彥還活著,這樣只要等他清醒后找機會來一趟橫濱就行。
“這樣么,”森鷗外沒有多問,姿態有些放松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不過現在澀澤龍彥被政府看的很嚴,醒了估計也很難見上,但是戶川君放心,既然是戶川君要求的,我一定會努力周旋,戶川君只要等通知就好。”
戶川徹“那就拜托了。”
“等等。”戶川徹打算離開時,森鷗外突然叫住了他。
轉頭,森鷗外正側頭看向樓下。
此刻他們坐在落地窗邊,森鷗外一轉頭就可以看見咖啡廳里百無聊賴玩手機的五條悟,然而還沒看幾秒,五條悟就敏銳的抬起頭,隔著十幾樓的距離面無表情的看過來。
“真敏銳。”
森鷗外感嘆,指尖輕點扶手,“上次來橫濱處理咒靈的,也是這位五條君吧”
“對于咒術界的家族構成,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據我所知,日本的確有好幾個數得上名的公司服務于五條這個姓氏,也不知道這個五條和咒術界的五條有什么關系,悟君所在的五條家,在咒術界又占據什么樣的地位。”
森鷗外轉頭,意味深長的看向戶川徹,“戶川君,我之前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啊記得。”戶川徹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落下的額發。
森鷗外嘴角笑意加深,“那么我就預祝戶川君旗開得勝、得償所愿了。”
離開橫濱的電車上沒什么人。
戶川徹和五條悟坐在車廂后排,車輛細微的引擎聲混合著零星乘客的絮語,顯得整輛車相當安靜。
五條悟有些困倦,頭一點一點的,戶川徹眼疾手快的擋住他額頭,以防他磕到身前的椅背。
在他剛到橫濱時,為了研究如何推翻咒術上層,曾和森鷗外有過一段漫長的談話。
當時的森鷗外坐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后,為戶川徹羅列了兩種可能。
“不知道你所想推翻的組織
構成是怎么樣的。”
戶川徹沒有說的很詳細,縱然森鷗外心知肚明,在談話中也將咒術上層用組織代稱。
“如果像港黑這樣是金字塔形的結構,僅有一人為最高決策者的話,那么你只要考慮如何取代那人就可以好像歷史上許許多多的篡位造反。”
森鷗外可以說是言傳身教。
“偽造傳位的遺書,為自己找個證人,老首領的手下信不信不要緊,只要名正言順就可以,至于那些蠢蠢欲動的舊黨、吃里扒外的蛀蟲,在你坐上首領之位后可以一點一點的清理,然后往組織里填充新的人才。”
“但如果是梯形的結構,組織上層不是由一人進行最終決策,而是一個由多股勢力組成的利益集團的話,整件事情就會麻煩很多這不是殺幾個就能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