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結界對他不起作用,他可以說是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去,也沒多想,直接往書房放了把火。
一時間,原本寂靜的柳田家好像被這把火砸醒,各種驚慌失措的聲音不絕于耳。
禪院甚爾蹲在屋頂,看著底下的人像是螞蟻般跑來跑去,看到柳田建一匆匆出現的身影后,他眉梢一挑,整個人便如一只夜梟般無聲無息落到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柳田建一被一干家仆護在身后,眼睜睜看著火越燒越大。
“不知道
啊”
下屬欲哭無淚,然而偏偏老宅都是木質結構,滅火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火焰蔓延的速度。
“實在不行這書房就不要了,要燒也只燒這一棟。”柳田建一按著帽子,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而感到煩躁。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出現一陣小小的騷動。
柳田建一不耐的看去,卻在看清騷動源頭的那一刻瞬間睜大了眼。
一個高大的男人在屋脊間迅速來去,他的手中攥著一張低調奢華的紙,上面的金箔在月色下閃著輝光。
別人可能反應不過來,但是柳田建一一眼就發現了這正是那張他放在臥室內的邀請函
難道
柳田建一猛地看向身前熊熊燃燒的火焰,意識到這可能是別人聲東擊西的計謀那人放這把火就是為了將他從臥室引出來,自己好趁機去偷邀請函
但是他臥室內的邀請函藏得隱蔽,還加蓋了結界,此外還弄了好幾張假的作為掩護,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偷到的,如果邀請函真的被偷了,必定會觸發警報,但是他現在什么都沒聽到。
“趕緊把那個人抓住。”
柳田建一吩咐,急匆匆就往臥室趕。
一直關注著此處的戶川徹見狀提醒“禪院,邀請函在他臥室。”
“知道了。”
禪院甚爾懶洋洋應了,忽然回轉身,也不顧身后有人在追,就這么直愣愣撞了上去。
這人瘋了
柳田家的人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覺得腰椎一痛,幾顆子彈精準的嵌在他們身上,讓他們頃刻間就喪失了行動力,尚未來得及動手就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遠處,戶川徹換了彈夾,子彈接連射出,乘著夜色沒入人體,為禪院甚爾清出一條道路。
一時間,禪院甚爾面前暢通無阻。
太爽了。
禪院甚爾沒忍住咂嘴,雙手抓住屋檐一翻就進了臥室。
此刻柳田建一剛解開結界,打開木匣,確認了真的邀請函還在,然而還沒松一口氣,突然從身側橫過來一只手,劈手就將邀請函奪去。
柳田建一
他猛地抬頭,然而得手的禪院甚爾早已翻出屋外。
柳田建一目呲欲裂,右手一揮,咒力凝聚成長弓,他拉弓搭箭,瞄準了禪院甚爾,然而就在松手的前一刻,一顆子彈擦著窗棱的邊沒入了他拉弓的手。
鮮血頓時如花朵般迸濺開來。
“啊”
他一聲痛呼,捂著手狼狽倒地,一抬頭,禪院甚爾早已沒了蹤影。
只余明月郎朗,烈火熊熊。
帽子自他頭上掉落。
柳田建一捂著額頭,感覺氣的縫合線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