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他找到他們
羂索眼中泛起殺意。
忽然他手中推著的車被人踹了一下,車一歪,連帶著他人也一個踉蹌。
羂索冷著臉抬眸,卻見眼前領隊的神色比他還冷,“你待在這里干什么”
羂索瞥了眼車上放著的抹布水桶,“打掃客房。”
領隊神情更冷了,“客房不用打掃,你現在應該在后廚工作。”
領隊瞥了眼羂索額頭的縫合線,“我話可能說的難聽了點,但是你這個樣子,可能會嚇到客人們,所以盡量不要露面,還是好好待在后廚吧,不要再試圖跑過來了。”
羂索“我可以找個東西遮一遮。”
領隊看上去很無奈“這兒的服務人員都統一著裝,你看他們有誰是頭上帶了東西的”
羂索深吸一口氣。
然而領隊不動如山,就這么直直的戳在他身前,一副羂索不走他不走的樣子。
羂索再度有了縫合線氣的發疼的感覺。
萬惡的資本主義,讓前臺每個工作的服務員都是俊男靚女,力求讓參加拍賣會的客人們每一眼所見都是舒心的,以至于羂索活了這么多年頭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長相歧視。
但是他需要那副畫。
有了那幅畫,甚至連夏油杰的身體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為此,他必須拋棄現有的身份,將本體挪到一個富豪的身體里。
羂索已經有了目標,但是沒想到頭上的縫合線成了攔路虎。
要不殺了他吧。
羂索盯著眼前的領隊。
然而領隊在這間地下賭場干了好幾年,什么人沒見過,絲毫不怵,發起火來甚至殺意比羂索還足,“你如果不想干了,可以走人。”
羂索閉了閉眼,轉身。
不能殺。
這個拍賣會魚龍混雜,多殺一個人意味著多一具尸體要處理,而且領隊是老員工,貿然失蹤肯定引人懷疑,反倒增加變數。
不遠處突然傳來開關門的聲音是目標富豪的保鏢回來了。
羂索準備下手的富豪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年紀,非常好對付,但是富豪帶的保鏢卻很難纏,起碼以羂索現在的這具身體,很難一擊即中。
因為領隊的打岔,他剛剛失去了今天唯一對富豪下手的機會,然而拍賣會明天就開始了。
鐘表一分一秒的走著。
羂索盯著鐘表看了半晌,一轉身往宴會廳走去。
這幾天這兒每天都會舉辦小型的宴會,除了年紀大懶得動的老人,有很多客人都會來參加。
羂索隱在暗處,盯著宴會廳出口。
無所謂了,他的時間不多,接下來誰是最后一個離開的,誰就是那個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