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找到拍賣名單,目光落在第二天下午要拍賣的蟬上。
會是這幅嗎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咚咚咚,很有禮貌的三聲。
“誰”羂索問道。
門后傳來一個有些謙卑的聲音,“客房服務。”
羂索回應,“我沒有叫客房服務。”
“不會吧我明明記得就是這間房啊”
一個有些困惑的聲音傳來,對方像是一個并不精明,甚至有些生疏的工作人員,在羂索反復拒絕后,仍舊揪著一個問題胡攪蠻纏。
“我記得就是這間房,一個身材中等、頭發有些稀疏的中年客人叫了客房服務。”
羂索被煩的受不了,果斷上前,不耐的開門“你看我是不是身材中等的”
然而他剛一開門,一個黑洞洞的槍管就對準了他的額頭,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耀眼的火光灼燒皮膚。
他甚至
沒來得及說完下半句,便像是斷了線的木偶驟然倒地。
槍口之后是戶川徹的臉。
他開了第一槍后,腳尖在推車上一碰將推車勾入房中,然后自己也跟著進來,一手關門落鎖,一手對著地上的尸體連補兩槍。
整個過程干脆利落,不超過三秒。
確認地上的人死絕后,戶川徹才將視線放到身側的洗手間中。
一張畫在洗手池中靜靜燃燒,明亮的火光映照在瓷白的池壁上,映照出了戶川徹略帶不解的雙眼。
戶川徹走進,發現自己沒看錯,正在燃燒的這幅畫正是北城海今日剛剛畫了大價錢拍下的紅楓。
而且看樣子是北城海自己燒的。
但是有誰花大價錢買幅畫是為了燒它呢
戶川徹打開水龍頭將畫上的火焰澆滅,打算將剩下的半幅畫帶回去。
離開房間時,他再次確認了一下北城海的死亡。
尸體已經沒了鼻息。
正當戶川徹打算起身時,他視線無意識的一瞥,凝固了。
北城海此前一直帶著帽子,現在因為突然倒地,帽子松脫,額頭上便露出了一小節傷疤。
戶川徹將帽子摘下,看到了一圈完整的縫合線。
戶川徹的記憶很好,恰巧視力也不錯,即便闖入柳田家宅邸的那一天夜黑風高,戶川徹仍舊記得柳田建一在被他射中手腕,帽子又掉落后,頭上有一圈如出一轍的縫合線。
短短幾天時間。
連續看見兩個有如此顯著特征的人。
會是巧合嗎
戶川徹的目光像是手術刀,輕飄飄落在尸身的額頭。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刀刃在陽光下反射著雪亮的光。
他打算割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