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魔煞,”他說,“時晏,攻擊他的弱點,他的手就是他的弱點。”
魔煞以何處為攻擊,何處就越脆弱。
以牙齒咬人的拔光牙齒,以發絲襲擊的削掉發絲,就會喪失任何攻擊力了。
同理,這個魔煞雖然手堅硬不摧,但只要砍下他的胳膊,他就成了個沒有用處的廢人。
石小松雙目一亮,喊道“時晏砍掉他的右臂他就剩那一只手了”
剛才他看到了的
那魔煞像是聽到了這話,桀桀怪笑兩聲,反倒更“不怕死”地襲擊上來了,直擊時晏面門。
時晏一躲,舉起了才挑買來的新劍。
他像是想到什么,倏地彎唇笑了笑。
右手嗎
所有的光與影,聚集在時晏黑澈的一雙眼眸里,和魔煞擦肩而過,他表情竟然出乎意料的平淡,無悲無喜。
時晏提劍,劈向了黑袍人,空落落的,左臂
石小松瞳孔一縮。
他想罵人,罵時晏傻的嗎,不都告訴他砍右手了
卻聽一聲痛呼,無數黑血從那黑袍人看似斷掉的左臂處涌出他還停留在半空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血瞳,然后直落落地自空中摔了下來
一直埋頭治療的楚問塵,見此場面,勾了下唇,似是饒有興味地欣賞著。
黑袍人雙臂皆斷,驚恐地在地上爬著。
時晏走到他面前,皺眉,似是糾結和不忍直視了一瞬,轉頭問“要殺嗎”
“當然。”楚問塵目視他笑了笑。
他們的宗門任務就是殺了脂陽鎮的邪煞。
“”時晏還是有點過不去心里這關,說了句“那你去解決吧”,渾身不舒服地到了石小松這邊。
他左看看右看看,從衣服上撕了塊布料,給石小松失血的傷口綁上了。
石小松驚得嘴里剛被塞進來的布都要吐掉,“你剛剛怎么知道他左臂才是該砍的”
“哦,”時晏說,“我們有這只魔煞的另外一只手我觀察過,是右手。”
雖然扭曲到一定程度了,但從掌紋和手指長短排序上,還是能看出是哪邊的手。
時晏思考著,繼續解釋“至于他為什么看著右臂才是正常的應該是幻術吧,這只魔煞很擅長幻術,方文卓那兒幾個道士就被他騙得團團轉。”
“你怎么出現在這里的”
因為太過震驚,石小松不自覺地就順著時晏的問題接了下去,神游天外道“我是來采草藥的,也剛好是方文卓,他招了幾十個人,說只要誰采到那棵草,能給那人十錠金子我就來了。”
那棵草時晏動作一停,看了楚問塵一眼。
該不會就是晴雪草吧。
“啊,對了,”石小松從懷里掏出一個木塞緊緊塞住的瓶子,一打開,腥臭濃郁的鮮血味撲面而來,他看著也是很厭惡,皺緊了眉說,“他還給了我一瓶這個東西,說是能驅逐山里的野獸,臭死了。”
楚問塵接過來那個小陶瓶,望了一眼,說“這是方文卓的血。”
“魔煞嗅覺靈敏,這瓶血放到誰身上就會更容易被魔煞找到,成為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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