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第二天,宗門上下就飛滿了“宗門女兒心儀之人出現了”的消息。
不出所料,那心儀之人就是楚問塵。
這也是楚問塵跟時晏回來了的原因之一,他僅是隨手一助,怎么可能還真去當那什么的上門女婿。
然而沒想到這群人竟然直接追到了脂陽鎮,時晏挨著門縫,聽到二樓熱湯般的對峙。
那些仙門弟子也是要臉的,到了花樓,并不敢說自己是修仙之人,攪了局面之后半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因為面容青澀,還老鴇指著鼻子罵。
“什么來抓人的你們說啊,抓的是那要犯,還是什么窮惡人啊我這樓里都是姑娘,你們幾個粗漢子驚擾了生意不說,把我這群姑娘家可嚇得不輕啊”
“哼,我看你說不出話,恐怕就是來鬧事的吧”
“年紀輕輕,心思可不正經,盡往大姑娘裙底鉆”
那被老鴇指著鼻子罵的少年面目黧黑,十句話頂不回一句,粗聲粗氣說,“你就一花樓,我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霎時間,姑娘們和老鴇都怒目圓瞪,唾沫星子差點淹了那少年。
“花樓你也知道是花樓那你還跑進來”
“小不正經的,來吃飯還嫌飯餿”
“”
沸反盈天。
時晏聽熱鬧正聽得起勁,沒注意到走路聲的接近,這步子輕而快,一聽就是姑娘家的步伐。
楚問塵倏然伸手扯了他衣領,往后拽。
“嘎吱”一聲,門開了。
一襲水藍色衣衫,因為穿堂風,裙裾飄揚而起,身形細條,那雙神采奕奕的杏眼在看到兩人時,一瞬間的詫異閃過,隨即似乎興味盎然地瞇了起來。
是個面容姣好的女子。
她的眸光劃過楚問塵。
撞上時晏錯愕的表情,她笑意更深,又要緩緩將門合攏,嘴里說著,“姐妹們,這屋還沒收拾干凈,咱們去別處練琴。”
她身后柔媚笑聲陣陣。
“嫣嫣姐,怎么就突然要換個房間吶”
“我昨夜可見過了,這屋收拾得干凈亮堂的很。”
“噗嗤,估計那里藏著嫣嫣姐的相好呢,姐妹們還是別問了”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地從門前走過,時不時撥弄兩下手里的琴,吵鬧得很。
樓底下的少年財大氣粗地甩出三百兩紋銀,以財服人,說將整樓掃過一遍,沒人就走。
老鴇跟在他后頭,見到錢這才喜笑顏開,“你說你個后生,早這樣我不就理解你們的苦處了嗎”
那少年也正是之前被眾人喊的方師兄,被這老女人吵得太陽穴直跳,“先帶我去你們的第一間房。”
老鴇回想“第一間房現在似乎有姑娘們在里面練琴呢,我去看看。”
老鴇的小碎步噠噠噠接近。
時晏和楚問塵對視了眼,默契往后退。
從窗戶往外看,樓下來守的弟子已經變成了三四個,不能逃外,就只能在里躲了。
時晏看了一遭,覺得還是床底最適合躲了,不由分說拽著楚問塵到了床板底下,腿挨著腿,有點擠,但正好能塞下兩個十七歲少年。
就是還有些塵土霉菌味道,不是多大好聞。但隨之老鴇的劣質香水味道覆蓋而來,時晏難受地蹙起眉。
他面前,楚問塵倏地貼近,那張俊臉在眼前放大,還有眼角那顆雅極了的淚痣。
楚問塵捂住他的嘴,嗓音微寒。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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