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看著做完準備運動后的黑田紗來開始跑動起來了。
在灰蒙蒙的冬日早晨,從外面做完任務歸來的降谷零坐在車內看見他的鄰居在大街上面跑步。
艷色的頭發在這座剛剛蘇醒不久的城市中成為了最醒目的顏色,正在等待紅綠燈便原地跑動,前額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上上下下擺動。
在背后緊緊關閉的店鋪,零星行人的街道上,她就像是黑白畫中驀然加上去唯一的重彩,鮮活而旺盛。
忽然她的眼珠子轉了過來,撞上了同樣正在等紅綠燈的他。
伸出手晃了晃朝他打招呼,腳步依舊不停。
即使聽不見她在說什么,降谷零仔細辨認了一下,從簡單的唇語中可以分析出那應該是“早上好”。
降谷零禮貌性地點頭致意。
行人的綠燈亮起,黑田紗來收回了目光,左右瞧了一眼之后繼續往目的地跑過去。
降谷零從后視鏡看著她一路跑遠的背影,最后將視線落在前面的信號燈上面。
思緒逐漸蔓延開來。
他想起了昨天黑田紗來驚悚性的“告白”。
大概是看見同期臉上吃癟的表情非常有意思,降谷零覺得自己可以記一輩子,并且熱心地給遠在長野的發小分享了這份熱鬧。
將事件以自己的視角整理了一下,大概是一份八百字作文。
hiro過了三分鐘發了哈哈大笑的表情包過來。
這一對幼馴染在網絡上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另一對幼馴染。
然后他開始談起自己在長野遇到的事情,說自己也是遇到了一個來旅游的漫畫家,腦子想的東西還怪有趣的。
就是有時候不切實際,天馬行空的。
雖然hiro沒有詳細地說出來,不過隔著屏幕也能看出來他確實對這個漫畫家挺感興趣的,hiro還問漫畫家是不是都是特別喜歡在現實中收集素材。
降谷零用自己認識的那一位參考了下,深思熟慮打下一個字“是”。
畢竟藝術來自于生活。
找天時間去慰問一下那兩個可憐的家伙吧,拍拍他們的肩膀說一聲“don\039td”。
順便采訪一下他們對于自己身為兩條船的想法。
非常沒有朋友愛的降谷零彎彎眼睛,看著前面的信號燈倒數過后轉為綠燈,再次啟動了車子。
這邊一路跑步過去的黑田紗來想起了什么“我昨天做了夢。”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黑田紗來久違地做了一個夢。
系統有些好奇什么夢
“我變成了大奧里面的女將軍。”也許是最近下飯劇看大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于是夢里面變成了萬人之上的女將軍。
系統深吸一口氣嚯,然后呢
黑田紗來皺著眉似乎在回想什么。
“我在舉辦廚藝大賽,結果,你知道嗎,好難吃啊。”
所以你的夢里只有吃了嗎
系統一腔激情就像是這個冬天冷冰冰的風一樣吹來直接熄滅,它有些不解,都夢到變成大奧里面的女將軍了,你的三千后宮愣是沒有名分是吧。
“然后。”黑田紗來一個轉折釣起了系統的興趣,“有個人問我要不要把廚子砍了。”
何等殘暴,不愧是女將軍。
“那人一抬頭,居然是松田先生。”黑田紗來談到這里閉目,有些痛苦的樣子,“那種發型一點都不適合他”
丑爆了。
系統聽見她夢到松田陣平心思還有些活躍來著,畢竟昨天她的宿主跟一個沒事人一樣吃完飯就把兩位高中生帶走繼續逛街了,一個內心只有取材的女人非常正直,這倒是讓系統這種內心暗戳戳滿腦子都是感情的統子都不好意思了。
它冷不丁地問了一句那萩原先生呢
黑田紗來不知道系統為什么會問這個,還是誠實地回答“就是那個要被我砍掉的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