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萩原研二輕輕笑了一聲,一手將男人在臉上的偽裝卸掉,另一只手搭在黑田紗來抓著男人衣領上的手,企圖將她放開來,只不過抓的有點緊。
那人都快要被黑田紗來晃暈過去了。
松田陣平收拾完這邊的男人,便打了個電話喊人過來,回過頭就看見萩原研二蹲在那里耐心勸著酒精上頭的黑田紗來將手放開。
“四十萬,真是貪心啊混蛋。”黑田紗來嘀嘀咕咕地說道,她一下子松開男人的衣領,開始指著他趴在地板上面的手,食指搖搖晃晃地指著他的手指開始數數,“一個,兩個,三個三個,四個,四十萬就四根手指怎么樣啊嘿嘿。”
男人聽到毛骨悚然。
先不說四十萬又是哪里跑出來的虛假數目,她好像真的很想要他的手指。
好像電話里頭催債的高利貸一樣,用著陰森可怖的語氣說著如果再不還錢的話我們就要上門了,一個腎800萬日元怎么樣很劃算吧
天殺的他只是想要四萬日元花一下而已。
怎么會遇到這幾個冤大頭,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四十萬日元的話當然要八根指頭才夠吧。”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紫色像水晶一樣的眸子流轉深深的笑意,一閃而過之后對上男人的眼睛,變成了渾濁不清的惡意。
黑田紗來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對,那就八個”
“你想要留下哪兩個呢”黑田紗來將視線轉回到男人的雙手上面,像是刀鋒一樣一寸一寸劃過,“是兩只手各留一只呢,還是留哪只手的兩根”
“怎么樣我還是很好說話的,快選吧。”黑田紗來粲然一笑。
在男人眼里卻是如同惡魔一樣。
“對呀,快選一個吧,留哪只”萩原研二接話,掛著燦爛的笑容。
男人額角滴落下冷汗,囁喏著嘴,不說話。
看著狼狽為奸的兩人,這邊收拾完酒瓶掉落下來碎成的玻璃渣的松田陣平驚呆了。
此時此刻他很想扣個問號在腦袋上,一個不是很夠,想再來幾個,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震驚。
hagi,你怎么了
男人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個半長頭發的男人嘴角掛著很輕佻的笑容,但是笑意不達眼底,說出比那個女生更恐怖的話出來。
要他八個指頭什么的
他遲鈍的腦子轉了轉。
看了看前面就算喝醉酒都不忘記剁手指疑似從事什么黑暗行業的女生,旁邊這位看上去很友好的男人嘴里吐出的話更讓人驚悚,笑面虎一樣,更別提后面那個已經是一張惡人臉的青年。
他是不是,被黑吃黑了
男人緩慢地為這個想法投上一票。
絕對是吧
要說他們是什么好人或者普通市民,他就算從這里裸游到大西洋都不相信。
出師不利的晚上想要搶點錢但是倒霉的遇上了比他們黑的更徹底的大魔頭們。
他淚流滿面“各位大哥大姐我們也只是為了生活,看在都是同行的份上繞了我們吧。”
松田陣平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大步走過來“說什么呢”
被誤認為什么“同行”的警官此刻有點無語,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看向笑嘻嘻的幼馴染,他朝他輕快地眨了眨眼睛。
松田陣平看出了他的意思。
萩原研二轉過頭繼續盯著眼前的男人,臉色轉的很快,陰沉地說:“哪里來的叫什么名字”
旁邊的黑田紗來聽到這里,有樣學樣“哪個組的老大名字叫什么我讓我老爹上門,就算跑路也解決不了問題知道沒有”
“不然到時候,就不是手指頭能解決了。”黑田紗來瞇起眼睛拍了拍他的臉蛋,“準備好被沉海吧混蛋,還是說你想成為竹筍的肥料嗎”
男人沉海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