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樂意接受,典獄長大人。”
“叫的太生分,去掉大人或者稱呼名字也可以,我不介意。”
“名字抱歉,我之前受過一些創傷,有些事情記不太清楚了,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典獄長失笑,“萊歐斯利,我只說一次你可不要忘了。”
“好的典獄長。”
萊歐斯利處事風格簡單而粗暴,給新人請了頓飯,再帶人逛遍監獄后瀟灑走人,壓根就不在乎新人能不能理解透。嶄新的生活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融入的,龍璟半夜被冷硬的床板硌醒,好歹沒再傷懷感。
沒人告訴他要在梅洛彼得堡待多久,總該不是無期徒刑。
看守小姐對漂亮的人多有關照,聽他說晚上睡不好,立馬貼心多送了一床被子。
工作日,身穿職業裝的復律官收了傘走進沫芒宮,跟同事不滿抱怨“這幾天的雨一直在下,是人工降雨那些人出了什么問題嗎有沒有考慮過水位上漲影響漁業光是烘干衣服都花了我不少錢,氣死了。”
“不僅如此,犯罪率只高不低,審判官大人無心出審,芙寧娜大人為此也有些不滿。”
“還好審判官大人從不把情緒帶到工作上來。”復律官整理了厚厚的文件,敲響了審判官辦公室。
“請進。”
走進空曠威嚴的辦公室,最高審判官坐在正中間工作,白發少女翹腿坐在辦公桌上吃著甜點,甚至還友好對她說“來嘗一塊嗎很好吃的。”
“不了,謝過芙寧娜大人好意。那維萊特大人,這是梅洛彼得堡派送的信件,請您過目。”說罷,飛快看了眼審判官的神色,得到允許就匆匆離去。
審判官大人的臉色明顯比之前更疲倦,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讓我看看。”芙寧娜用沾了食物碎屑的手打開信封,一目十行看下去,揚了揚細細的眉,“前面盡說廢話,不過在最后一句提到了阿克塞恩。”
審判官淡然的臉有些松動,得知阿克塞恩過得安好,他也沒說什么。
“我就不理解了,你們之前不是很好的朋友么好到差點穿一條褲子了,非得把關系搞這么僵,明明關心對方,又要裝作不在意,真搞不懂。”芙寧娜直言挖苦,“而且還把他打進梅洛彼得堡,那么漂亮的人,你怎么舍得他吃苦哦。”
那維萊特揉了揉發緊的眉頭,“是你定下的規矩,定樞機判決的罪行必須得到處置,如果我不給阿克塞恩定罪,就是破壞法規。第一次打破規矩,就有第二第三次,又如何給楓丹子民豎立威信審判不是兒戲,也不是我能夠左右的,等理清了案件,我再好好跟他道歉。”
芙寧娜小聲嘀咕“就怕人家不肯接受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你也不給我去見他,現在好了,他在海底監獄受苦受累,我們在上面享受著。誒,那維萊特,你接到消息了嗎說是須彌有個很了不起的旅行者幫草神解決了麻煩,準備要來楓丹了。”
那維萊特一板一眼道“如果她不惹禍,楓丹就會善待她。”
芙寧娜覺得無趣“這么有趣的人物,怎么可能安分守己,我會好好地迎接她”
那維萊特被最近突發的案情所擾,時尚達人珍妮的身死,引發不少民眾憤懣,甚至還有人想讓龍璟以命償命,鬧出影響之大,各地記者都在渾水摸魚的報道。
盡管他差人壓下消息,還是有人在搞事,非要讓龍璟置于死地。在隔絕外界的梅洛彼得堡,未必不是好事。
他還分心想著他會接受我的道歉嗎如果不接受,感情變得岌岌可危,不說恢復原來的關系,還可能會變成仇人
似憶起那雙冰冷的猩紅色無差別仇視的眼睛,心口驀然一痛。
“那維萊特,你要去哪外面還在下雨呢”
“我去”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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