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回到了原點,那維萊特的房子一如離開時的模樣,沒有什么變化。
龍璟推開曾經是自己的臥房,房間整潔無塵,床被倒是有他人留下的氣息,“你在這里睡”
那維萊特局促眨眨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我有話要問你,如實回答,不要試圖逃避。”龍璟拉開椅子坐在他面前。那維萊特點點頭,推來一杯淡而無味的水。
“阿克塞恩浸泡的是什么水”
“原始胎海,它本該封印在梅洛彼得堡之下,是一顆定時炸彈。曾有預言說它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爆發,吞噬整個楓丹。在兩天前,它的無意泄露,讓你差點死掉。”
“你救了我。”
“是的。”
“為什么又走了不想讓我知道”
那維萊特低下頭,“最高審判官職位很忙,許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我知道了。”龍璟眉心刺疼,他喝了口水,味淡而解渴,他不愿意再喝了,那維萊特期待的目光隨著他放下水杯而落了下去。
“那我不問別的,就想弄明白一點。你喜歡我嗎,那維萊特或者說是愛呢”
最高審判官眼睛瞪大幾分,他在很認真思考,給出答復“我自然是喜歡你的,喜歡的定義太廣泛,具體的”
“戀人的喜歡呢”
那維萊特抬眼,目光迎上龍璟的逼視,他好一會開口“我不清楚什么是戀人的喜歡。”龍璟突然起身,他拽起審判官的衣領,一瞬間切換的人魚形態讓他力氣和速度拉滿,那維萊特被封住了嘴唇,唇齒撞的發疼,他不經意泄出一絲悶哼。
長長的魚尾從桌子垂下,掃落高腳水杯,玻璃裂開聲清脆,人魚已經壓著最高審判官跌在地上。白色的長發鋪了滿地毯,身下之人面露錯愕,眼神還是懵的。
被咬破的嘴唇微微翕動,欲言又止,看出點跟他清冷氣質不符的可憐意味。
尖銳的指甲挑開了領口,龍璟把頭埋下去,舌尖舔過那維萊特揚起而青筋浮現的修長脖頸,他張口咬了下去。
“唔等等阿、阿克塞恩。”那維萊特想推開他,摸到了一手黑如綢緞的長發,手掌按在他的肩頭,怎么都無法使出力道。
他不能推開阿克塞恩,不能。
危險的人魚如夢魘沉沉壓在心口,心滿意足嘗到滿嘴的血,他笑靨燦爛,像是完成了一樁心愿。
“現在我們是什么關系,嗯回答不好的話,我不介意再重現一次刺殺最高審判官的罪行。”
“戀、戀人,我們是心意相通的戀人,阿克塞恩。”
“叫我龍璟。”
“龍璟。”那維萊特莫名看著乖順,龍璟很是心動,但他壓下躁動不安的破壞欲,爬進了浴室。
龍璟化人形再出來時,那維萊特已經收拾好了一地狼藉。饒是見多識廣的最高審判官,一時也沒適應突然多了個戀人。
他坐在沙發上,坐姿端正,以龍璟的視角只看到他的背面,頭發上的藍色觸須顫巍巍的,彰顯其主人還在對人生持以懷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