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附近一座公寓樓。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進入十五樓的一間出租房,摘掉口罩,露出一張非常熟悉的容貌,正是阿虎。
湯尼扔下手中的報紙,指了指沙發問道:“今天有什么收獲?”
阿虎拿起桌上一瓶冰鎮啤酒狠狠灌了一口,冰涼的氣息順著喉嚨進入胃里,舒爽的道:“別提了,自從殺了那些人后,華生身邊的條子多了五倍不止,現在還沒找到殺死華生的時機。”
湯尼眉頭微蹙,三天后就是大哥出庭受審的日子,在這之前如果殺不死華生,大哥最少都會判個無期徒刑,一旦進入監獄,就不是他們能救得了的,況且很快就到香港回歸的日子,到時大批軍隊進港,更加沒有機會。
阿虎喝完啤酒,坐到沙發上,道:“二哥別擔心,不是還有三天時間么,到時如果還殺不了華生,我就綁著炸彈與他同歸于盡。”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湯尼又道:“那個薛斌呢?”
“還在和條子周旋呢,嘿嘿,說來大哥的眼界真不錯,這人的身手比二哥你還要好,把馬軍他們玩的團團轉。”阿虎又開了瓶冰箱啤酒,抓起一把花生,邊吃邊喝。
湯尼點點頭,薛斌殺了阿山后,腿部受了槍傷,但卻不妨礙他當誘餌。
翌日,陽光明媚。
醫院草坪,江小白在秋堤的攙扶下緩緩行走。
快到座椅前的時候,江小白忽然道:“親愛的,我在醫院呆煩了,明天我們回家住好不好?”
秋堤被“親愛的”弄得臉頰緋紅,搖搖頭:“不行,醫生還要換石膏,拍片子,不允許你回家休養。”
其實秋堤擔心的是華生的安危,醫院里雖然人流量多,但在這種環境下,加上許多警察明暗保護,那些兇手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動手殺人。
但是如果回到家里,兇手就會有機可乘,必然前來報仇,這些道理都是馬軍暗中囑咐過的。
江小白自然知道秋堤在擔心什么,但是留他的時間不多了。
“放心,我一會給醫生說說,他們會同意的,馬軍那里你也別管,回去后我叫他們來家里聚餐,最近沒抽煙喝酒,都快憋死了。”
摟著秋堤的肩膀,江小白嗅著她發梢的清香協邊走邊說著段子,瞥到旁邊走過一個男醫生,不留痕跡的笑了笑。
“討厭!”秋堤羞紅著臉,眼神有些飄忽。
她與四名警察都沒有注意到,那名男醫生聽到這些話時,露出的冷笑表情。
“二哥,有機會了!”阿虎急匆匆的回到家,將華生的話一字不差的說給湯尼。
湯尼一拍大腿:“哈哈,天助我也,原本我都打算挾持華生的女朋友威脅他,現在看來,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天意!天意!”說完一口氣喝完一瓶冰鎮啤酒,把瓶子摔在地上,狂笑不止。
“暫且讓華生多活兩天,為了大哥,我們干杯!”
兄弟倆人舉著啤酒,痛飲不休。
傍晚,聽聞江小白要出院的事情,馬軍和黃警官匆忙來到醫院勸阻,但是,江小白死活不聽他們勸說,兩人無奈之下,最終同意江小白出院。
不過為了安全,馬軍又在暗中加派了兩名警察,還親自開車,并帶著十幾名警察護送江小白和秋堤回家,防止湯尼在半道出手。
結果,一路平安回到家中,江小白讓秋堤做了幾道小菜,強行把馬軍和黃警官他們留下,三人邊喝邊聊。
臨走之際,江小白以沒喝痛快為由,讓他們明天帶著O記的伙計過來聚會。
馬軍和黃警官想了想,明天正好是周日,還可以代替那些警察保護華生,便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
江小白縣太爺似的躺在沙發上,命令道:“打電話定雞鴨魚肉,明天我們好好慶賀一番。”
“急什么,明天早上再定也不遲。”秋堤撇嘴。
江小白吃了顆粉葡萄道:“明天星期天吃飯人多,再定就晚了,聽哥的沒錯。”
秋堤說不過他,只好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