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去后,望著遠處的吧臺,恍惚間他看到熟悉的三個人坐在那兒,見到他來了三個人同時轉身,最鬧騰的是太宰治,滿身疲憊帶著濃濃社畜氣息的是坂口安吾,看似淡漠實則最溫柔的是織田作之助。
隱約間,他聽到太宰治大聲說“夏油,快來每次夏油都來的最晚。”
坂口安吾喝著番茄汁說“沒辦法,夏油的任務是最繁重的。”
織田作則是關心的問“夏油最近還好吧”
想著,夏油杰唇角不由得慢慢上揚,眼中多了幾分柔情。
然而,一切都好似一面鏡子,隨著清脆的聲音,開始破碎。
今天的酒吧空蕩蕩的,可吧臺前卻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夏油杰沉默的走過去,坐在那人身旁。
“你不該來這里的。”好半晌夏油杰抬頭將酒一飲而盡。
關于安吾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所以在這里看到坂口安吾,他意外之余更多的確實自己也說不出的滿足。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說“我前不久才跟太宰他們道完別,然后才想起來還沒跟你道別。”
夏油杰不語,坂口安吾繼續說著。
“不管怎么說,我從未想過利用你們,也從沒有想過會連累織田作,在我的計劃里面是可以避免的。”
“夏油,如果有一天,沒有港口afia,沒有異能特務科,我們不站在任何立場上面,我希望我們還可以”說著,坂口安吾頓了一下有些說不下去了。
過了許久,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氣平靜道“安吾,走吧。”
“夏油,你想離開港口afia嗎我可以幫上忙。”坂口安吾開口說著。
夏油杰搖了搖頭道“安吾,不要為我自毀前程。”
“我只是想為逝去的朋友做些微不足道的補償而已。”坂口安吾異常冷靜。
“帶太宰走吧。”夏油杰平靜地說著“帶他離開港口afia。”
織田作之助想要帶著太宰治走到陽光底下。
“我知道了,如果太宰想,我會竭盡全力。”說著,坂口安吾站起身,臨走之前回過頭笑著說“夏油,還有機會坐在一起喝酒嗎不用和之前那樣也可以。”
“安吾,你要走的更遠,而我們也會走的更遠。”
“當然,我們的立場不一樣,但我們的本意相同。”說著,他緩緩說了一個詞。
夏油杰猛然睜開眼睛,隨后釋然。
織田作之助死亡。
太宰治失蹤。
坂口安吾離開。
夏油杰喝完最后一杯酒后,點了一杯織田作之助平日里常喝的酒后,就離開了酒吧,他想,他大概知道太宰治在哪里了。
因為當年太宰治說他們從未見過面,所以森鷗外一直以為醫院是他們初次相遇,實則不然。
夏油杰始終記得,當年也是黃昏之時,自己恍恍惚惚的走到一座橋上,橋邊蹲著一個鳶色眼眸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