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背道而馳,他們第一次相見于此,同時就此別過。
織田作之助死亡。
坂口安吾離開。
太宰治叛逃。
夏油杰從檔案里拿出那份簡歷,左上角小小的一寸照片上的人,與他那模糊的夢境中的人逐漸重合。
白發,藍眸,笑的放肆又張狂。
五條悟
夏油杰緊緊攥著那薄薄的幾張紙,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著自己不要著急,這么多年都過來了,現在只需再忍受一下。
可指尖在落到那照片上的人的臉上的時候,仍是忍不住的開始顫抖著。
嗓子開始難受,不同于吞咽咒靈玉的難受。
他貪婪的,一遍遍閱讀著那幾張紙上的信息,仿佛要把每一個字都刻盡骨子里。
是了,是他,是這個人。
絕對沒有錯。
他的靈魂告訴他,這就是這個人。
他現在活著的意義,死去的意義。
但是,現在還不行,他現在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他閉上眼睛,薄薄幾張紙從從指縫中滑落,落在翻涌著的河水中,平復著他那翻涌著的心。
一直到回到港口afia的大門,他才稍稍平復,可面對著面前這五棟熟悉的大樓,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落寞。
一路走走停停,他終是來到了首領辦公室外面,他指尖觸碰著冰涼的門把手,過往的一切都在眼前一幀幀閃過。
他終于發現了一件事。
他好像,總是來遲呢。
他來遲了,旗會全員,無人生還。
他來遲了,沒有救下那五個孩子。
他來遲了,織田作之助宣告死亡。
他來遲了,朋友們一一離去。
他總是遲了那么一點兒,正是只有那么一點兒,才更顯得那么的可惜,那么的愧疚,自責。
要是,要是能早一步呢
想著,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總是與這個世界帶著一層薄薄的屏障,好似擁有無法融入這個世界,正如周圍所有人都是異能者,只有他是咒術師一樣。
兜兜轉轉,他終究又是一個人了。
想著,他嘆了一口氣。
一拉開門,就聽到里面傳來的暴跳如雷的聲音。
“混蛋太宰首領,我請求去追殺他”
“”不對,他不是一個人,至少還有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