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港口碼頭,空無一人,只有海鷗在空中盤旋。
海風帶著咸鮮的味道,一陣陣冷風從海面吹來,讓人感到一種深深的寒意。海浪在岸邊涌動,拍打著碼頭的堤岸,發出沉悶的聲響。
安室透代表黑衣組織,孤身一人并沒有前往這孤寂的港口與要交易的對象碰面。
他站在兩側大型貨物中間形成的小巷子里,用手機的燈光打出相應的接頭暗號。
不一會兒,一個黑瘦的身影出現。
那是一個擁有著尖下巴和瘦長臉的男人,眼睛細長,個子矮小,擁有一副一看就不是亞洲人的面孔。
他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那是一種久經沙場的老練交易者才會有的目光。
他的眼神在安室透的臉上快速掃過,聲音沙啞而低沉,就像冬天的寒風在枯枝上劃過,帶給人一種沉悶而壓抑的感覺
“你就是要交易的人嗎”
安室透沉穩地自我介紹道“是的,我的代號是波本,代表我們組織來和你購買約定好的藥。”
藥販子低沉地悶笑“我可不管你來自什么組織,既然想要與我交易,就要遵守我的規矩。”
“我可是道上鼎鼎有名的商人,我有我自身的原則,不是區區錢就能收買的。”
他傲氣地微抬下巴。
“我走南闖北那么多年,沒有什么地方是我沒去過的,到處都有我留下的足跡,我在馬達加斯加打過卡,甚至在巴基斯坦也打過卡。”
“我的客人們還專門給我送了個外號。”
藥販子拖長了聲音,尾音帶著點得意洋洋的味道,看來別人為他起的這個外號令他十分滿意。
兀地,安室透的耳麥里傳來聲音。
“就是那個吧,那個像是什么貓頭鷹,騾子之類的動物代號”
五條悟和木下蹲在大型貨物的頂部竊竊私語地討論起來,聲音透過耳麥傳遞到安室透的耳朵里。
“不,也有可能像是水客,死亡商人之類的”木下也猜測到。
確實。
一般像這種走私藥品的藥販子為了安全起見,都不會使用自己的真名,而是使用自己起的代號,或別人送的外號。
簡單一點的就尊稱為xx先生,復雜一點的,就像五條悟或木下所猜測的那樣。
而往往一個人的外號也能看出這個人的處事風格。
俗話說得好,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
這位藥販子又是一位什么樣的人呢
藥販子在安室透的目光下,自豪地宣告道
“人送外號瑪卡巴卡”
安室透“噗咳。”
安室透抿住嘴角,用臥底的自我修養努力保持住嚴肅
“瑪卡巴卡先生,我是誠心來買藥的。”
藥販子神秘地說道“我的藥可不是那么好買的,我只賣給有緣人。”
“要想買我的藥,就必須對上我出的暗號。”
如果你對不上我的暗號,無論你出再高的價格,我都不會賣給你。”
安室透見怪不怪地說“請講。”
其實,像是這種對暗號的手段也是私下交易中非常常見的行為之一。
為了杜絕是條子在釣魚執法,導致前腳拿錢,后腳進局子,這些走私商人們往往有自己一套辨別的方法,以此來判斷與自己交易的人到底是不是同道中人。
不過以安室透這么多年來在里世界混的經歷,他已經渾身上下都浸滿了屬于黑暗的氣息,他熟知里世界的各種潛規則。
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試探出他其實是來自公安的臥底
藥販子緊盯安室透的表情“只要你能對上我接下來這句話,我就承認你。”
安室透微微頷首,表示他做好準備了。
不外乎是一些里世界的黑話罷了,根本難不倒他。
藥販子壓低了聲音,對安室透鄭重其事地低吟道
“愛你孤身走暗巷”
安室透
什么東西
藥販子見安室透沒有立刻接話,瞬間露出懷疑的眼神
“怎么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安室透張了張嘴,大腦急速運轉,可他翻遍了自己的記憶,也沒想出這到底是哪條里世界的黑話。
安室透里的耳麥里,五條悟激動的聲音傳來“這個我知道,我知道”
“下一句是,愛你不跪的模樣”
木下疑惑地開口“你為什么會知道而且還是唱出來的。”
五條悟頓了一下,理直氣壯地道“因為老子是最強的。”
木下“”
木下狐疑地審視五條悟,嘴上對安室透確認道“是的,劇情里就是那句。”
安室透干巴巴地說道“愛你不跪的模樣。”
“很好。雖然你沒有唱出來,但我勉強認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