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深深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說
“不用再繼續下去了吧你手里應該沒有足夠的錢了。”
像這種已經注定了結局的對決,根本沒有繼續比下去的意義。
要不是因為甚爾一直不死心,糾纏不休地堅稱他肯定會翻盤,夏油杰早就放棄下注了。
由于甚爾的嘴硬,他們的對局也從由一開始的三局兩勝,變成五局三勝,七局四勝,再到不知道多少局多少勝,直至現在,甚爾的資金終于被消耗光。
無意義又浪費時間的比斗終于可以結束,饒是沒有輸過一局,夏油杰心中也不由感覺到一絲解脫。
甚爾一瞬間皺起眉頭,但很快又恢復原狀,不耐煩地道
“哼,竟然不知不覺花光了。你真是個比我想象中更恐怖的對手。”
面對甚爾的贊譽,夏油杰一點也不覺得榮幸,腹誹道
“不,與我無關。單純是你的賭運太差了吧。”
他的勝利完全可以歸功于豬對手,連他一個今天剛上手的新手都可以輕松碾壓這場對局,夏油杰都不知道是誰給甚爾的勇氣,讓他提出這種對決方式。
甚爾一把拋開手中攥著的賭馬券,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視線散漫不經地掃向夏油杰
“那沒辦法了,看來只能和你打一架了。”
“不僅賭運差,賭品也爛透了。”
夏油杰幽幽評價道。
在賭馬上贏不回來,就想靠打架找回場子嗎
夏油杰用大拇指按住自己的眉心,壓下心中隱隱泛起的煩躁感。
算了,打就打吧。他也不想再與其浪費時間,這場鬧劇也讓悟看夠笑話,是時候該結束了。
不如說,他早該這么干了。
夏油杰隨意放出了個咒靈去攻擊甚爾,就自行轉身想去與木下,五條悟匯合,看也不看身后甚爾的情況。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他兀地感覺心頭一震,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中悄然窺視著他。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與那咒靈之間的聯系斷了。
一種生死攸關的危機感襲來
夏油杰趕緊回頭望去,眼前白光閃過,時間仿佛慢了下來,夏油杰通過刀面的反射看到了自己緩緩瞪大的眼睛。
一把刀無聲無息地擦著他的眼球而過。
要不是他剛好回頭,那把刀現在已經插入了他的頭顱
什么
良好的戰斗意識讓夏油杰條件反射地向后仰倒,手撐地,幾個跟頭翻轉向后退去,果斷與危險感的來源拉開距離。
突襲了夏油杰的甚爾看起來游刃有余,他沒有急于再一次發起進攻,而是姿態從容地收回手中的刀,仿佛剛剛的那一刀只是一次司空見慣的日常打招呼而已。
他的肩膀上,一只像蟲子般的咒靈緩緩蠕動爬行,但甚爾卻對其表現得像是老朋友般輕松自在。
因
為甚爾突如其來的亮刀,周圍的人群瞬間變得騷動起來,驚叫聲,哭喊聲,人們四散而逃,擁擠著逃離這個剛剛還人滿為患,充滿歡呼與咒罵聲的賭馬場。
不一會兒,現場除了木下一行人,只留下一地丟棄的賭馬券、空的酒瓶和吃完了的快餐盒。
夏油杰渾身緊繃,目光鎖定甚爾,與其對峙。
甚爾在夏油杰緊張的注視中咧嘴一笑,那是一種穩操勝券的笑,就像是獵豹在戲弄它的獵物一般。
他的眼睛閃爍著獨特的光芒,仿佛已經完全掌控了局勢,無論夏油杰怎么掙扎,都已經無法改變結果。
在約夏油杰賭馬前,他也曾露出過這種笑容。但事實證明,眼前這個男人在賭馬上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