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丘找個好地方觀戰。
江冽神功在身,就連高僧了恨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藥王谷的護法。當然,他練的神功就是焚炎神功。當初江父在將其藏起來前,曾特意交代秘籍的位置,他看過那本秘籍。
他過目不忘,秘籍內容早已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中。但因無痛感,被江父嚴苛下令不能習武,更對秘籍無興趣。后在藥王谷陰差陽錯打通了經脈,他逃出生天,跪在父母墳前,心志已然變化。
大雨傾盆,是正是邪、是神是魔早已分不清,他默念心法,眼底爬上鮮紅,既然如此就讓整個世道隨他一起下地獄吧。
藥王谷的人當然不知道他練的是焚炎功,但知道他非比尋常,因此已經做出了十足的準備。
米丘看著菩蛛灑向江冽的毒粉,那毒粉落在路邊的枝葉上,花草瞬間枯萎,她露出三觀崩塌的表情“藥王谷的人不都是懸壺濟世嗎為何會用如此狠毒的招數”
菩蛛聞言哈哈大笑“小妹妹,這就算是狠毒了對付這種魔頭,我們的手段多著呢。看你如此緊張的樣子,難道和他真是一伙的”
她緊張米丘大驚失色,“我怎么會緊張他他明明是我的殺”
話音未落,眼看江冽一刀砍斷菩蛛的手腕,而彪出的鮮血卻似活物般涌動出來。她下意識地上前“小心”
鮮血迸濺到江冽的手上,突然鉆出幾個針眼大小的紅蛛,咬破他的皮膚瘋狂向里面鉆去。江冽眉頭一皺,隨手削去一層皮膚,剩下的紅蛛對著地面的血跡一擁而上,片刻啃噬得干干凈凈。
“很意外吧。”菩蛛捂著手腕,露出痛苦而扭曲的笑“這些蜘蛛從小就是靠著你的血長大,對你的血趨之若鶩。所以它們很容易就能找到你,你越是傷我,就越是”
鮮血滴落到地面,江冽的手還沒等愈合,一刀再度斬出。菩蛛瞳孔一縮,這家伙根本不怕被毒蛛反噬,江冽真是個瘋子
米丘比菩蛛還要害怕,大哥你全都殺完了她還怎么演戲啊
就在菩蛛處于下風的時候,一把金刀橫在米丘的脖頸。
米丘松了一口氣,是蛇陀。大哥你終于來了,你要是再不出現她自己就把脖子送到菩蛛的刀上了
“住手,江冽”
江冽回頭,看米丘面色煞白,被一把金刀橫在脖頸,血絲沿著刀刃滲了出來。蛇陀從她身后走出
“江冽,若是不想讓這個女人身首異處,你就乖乖束手就擒。”
江冽瞇起眼,那刀懸而未收,殺氣四溢。
蛇陀赫赫一笑“怎么樣,這么美的小美人要是沒了腦袋,想必你也不忍吧”
米丘小心地吸著氣,她故意咬緊唇瓣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此時越是沉默,就越能展現脆弱而堅韌的力量。此時她緊緊地盯著好感度面板,那個“零”仿佛是她一生之敵。
她這么脆弱,好感度應該得到一吧
然而江冽的視線沒有任何波動,沒有一點退讓的樣子。
“我殺了她的父親,你可以隨時殺了她。”
我靠米丘目眥盡裂。雖然知道這小子狼心狗肺、殘忍冷漠,但是一點波動也沒有這也太沒良心了吧。他就不能“眼角發紅”、“隱忍沙啞”地進入天人交戰嗎
一個有人性的男主是不會說出這么冰冷的話的,而是該乖乖放下武器,受他們一刀再痛哭流涕地求他們放了她
蛇陀也開始懷疑地皺起眉頭。若是用她威脅不了江冽,還有什么用
“不要被他們騙了,剛才我還看到這女子擔心地看著他,他們若真有殺父之仇,他又怎會毫無防備地將她帶在身邊”
米丘心中窩火,爹的,反派nc都懂的道理你小子無動于衷,一會我讓你愧疚死
“不需用我威脅他,我和他根本沒什么關系。”
她突然張口,露出一個釋然的笑“自從我爹死后,我就已經料到我會有這一天讓我去黃泉下陪他們也好。只是”
她將視線落在江冽的身上“雖然我和你有約在前,但、但這次可不算我臨陣脫逃。你若是一個人去我的老家,稍微打聽打聽也許也會知道我娘的墳。我沒有什么心愿,只愿死后魂歸故里”
米丘淚光盈盈,脖頸處還帶著鮮血,被困在蛇陀的懷里時,如同一截隨時被折斷的玉枝。然而她面上不帶半點恐懼,堅韌得讓看慣別人痛哭求饒的蛇陀也有些意外。
這段表演,至少值兩個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