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上進行了一番非常挑戰羞恥心,但是兩位當事人絲毫不這么覺得的詭異爭辯后,各自換好了衣服的他們,又很和諧地坐在客廳吃早餐。
“欸,我們什么時候回京都去給那些老頭子一個驚喜”
五條覺興致勃勃地這么說著,她的表情看起來很開心,可是語氣越聽越像在嘲諷著什么“五條覺變成男人了嗯,讓他們驗證一下自己的愿望啊。”
“怎么”五條悟聞言揚眉,“他們難道還曾經抱怨過你是女孩子”
因為沒有戴眼罩的關系,男人那頭柔軟的白發散落下來,俊美到無可挑剔的面孔看起來就和對面的白發女孩子一般年紀。
他們坐在一起只會被人當成雙胞胎,而不會有人覺得他們相差近十歲。
五條覺不可否置地聳了下肩“小時候的確因為我不服管教,背后發過牢騷過說要是個男生就好了。而且啊”
說到這里的女孩子頓時不滿地抱怨起來“家里那些老頭子真的超級煩,你肯定就沒有被他們嘮叨一定要穿和服的經歷吧那么一點步子走起來累不累啊,而且振袖不就是個累贅嗎”
五條悟想了一下家里女侍穿和服的情況,然后贊同地點頭“真是辛苦。”
“不過,就算我是個男的,也不可能像他們期待的那樣。”五條覺的眼睛在五條悟身上轉了轉,“你肯定沒比我好到哪里去。”
五條家倒也不是真的惋惜五條覺是個女孩子,只是人都是貪心的。
在五條覺沒出生前,他們日日盼望著家里能降生一個持有六眼的孩子。
可是等這個持有六眼的孩子真的降生后,思想觀念基本還處于封建時代的他們又想要是個男孩就更好了。
“你現在是家主吧。”五條悟這句話雖然是問句,卻用的陳述的口吻,顯然對這個答案很確定。
“是啊。”
“干了什么跑出來的”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會覺得五條悟在問五條覺是因為什么離家出走的。但是五條覺知道不是,她隨口就答:“轟了大門。”
“我以為你會更兇一點,把后山炸了什么的。”五條悟說。
雖然是另一個自己,但是性別的不同、經歷的事情,還有世界結構的不同都多少影響到了性格,五條悟能隱約察覺到她比自己更加鋒利。
五條覺是五條家的家主卻天天在外面不回去,并且好像還是萬事不管的狀態。五條悟不用想就能猜到,五條家一開始肯定不愿意她就這么在外面待著,只不過她做了什么,讓那些人不敢再來煩她。
就和自己那時候差不多。
“我當時正好站在門口而已、不過你炸了后山”這么問道的五條覺已經在琢磨自己下手是不是太輕了,要不要回去補上。
“沒。”五條悟微微地笑了一下,用勺子攪著手邊的熱可可,聲音懶散,“我不過是讓他們從忌庫借了點東西給東京高專而已,啊、還有禪院和加茂也熱情參與了真是讓人欣慰呢。”
說著,還滿意地點了點頭。
家里的忌庫里除了金玉財寶就是咒具,而且又是送去的東京高專,五條覺頓時就想明白了五條悟的意思。
她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語氣也不知道是嘲諷他還是在感慨什么。
“你這個高專老師當得還真是盡心啊。”
“借”“熱情參與”這種話,聽聽就行了。
十分清楚御三家都是什么德行的五條覺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這家伙親自上門威脅人了。然后那些人在小命和咒具之中,沒有任何意外的選擇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