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任性、做事全憑喜好不計后果。
這是夏油杰對五條覺的所有印象。
他覺得他是很討厭她的。
直到現在都不曾改變。
但是他保守了薨星宮里的秘密。
直到現在也沒對任何人說起。
或許是那天發生在薨星宮里的事情,勾起了夏油杰的某些思緒,眼下聽到五條覺用嘲諷的語氣說起自己一直在堅持的理念時,他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生氣。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認為術式是為了保護非術師而存在這一點是正確的”
夏油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但是這次打斷他的并不是五條覺,而是那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但是非術師里也有許多沒有價值、并且還在惡意傷害別人的渣滓。”白發男人語氣微妙地說,“這些人你也愿意保護他們嗎”
聽到這番話的夏油杰不禁皺眉,狹長的深紫色眼睛里滑過一些厭惡的神色,顯然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我會一視同仁的對待他們。”
說是這樣說,可夏油杰的語氣在不自覺間冷了下來,顯然他的內心對這句話也不是那么贊同。
察覺到這一點的五條覺很不客氣地大聲嗤笑了一下,不過沒有說話。
不是殺光所有非術師,就是保護所有非術師,還真是固執地走在極端的兩頭啊。五條悟有些感慨地想,不過至少現在還在好的方面。
不過夏油杰顯然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他看著面前陌生的男人“你來就是想和我說這個”
“唔,不全是吧。”男人語氣輕快地說。
這種輕快又無所謂的語氣,讓夏油杰莫名覺得很熟悉。但還沒等他細想,就看到男人抬手摘下了頭上的棒球帽。
白色的短發如雪般地從浮夸的棒球帽里傾瀉出來,隨后,男人又抬手摘下了鼻梁上那副花俏的復古墨鏡,徹底的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夏油杰不自覺放大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頭發、眉毛、眼睫全都是新雪一樣的白色,那雙仿佛融縮了整個天空的藍眼睛里,有流云一樣的白色瞳紋。
六眼這是一雙毋庸置疑的六眼,可是
怔愣中的夏油杰,下意識看向了坐在沙發扶手上的白發女孩。
原本坐在扶手上的五條覺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次改變了姿勢,現在正搭著腿架在茶幾上,雙手抱胸地靠坐在沙發里懶洋洋地看著這邊。
她臉上的小墨鏡要掉不掉地掛在鼻尖,露出來的眼睫潔白無瑕,瞳眸如天空一般高遠澄藍,云靄縹緲。
“姑且還是做個自我介紹吧。”
男人輕快的語氣,讓還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的夏油杰不自覺地又看向他。
“我是五條悟。”
夏油杰聽到男人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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