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覺昨天說讓五條悟有本事來橫濱,純粹是因為她被可惡的大人嘲笑了,不服氣隨口說的。
但是她沒想到,第二天真的在家里看到了他。
懷里是草莓大福抱枕、手中握著游戲手柄的五條覺,用那雙毫無遮擋的藍眼睛,幽幽盯著那個直接從陽臺進來的男人。
“你的娃娃做完了”
“還剩一點,等浴結束之后再弄。”
所謂浴,其實是一種將器物咒具化的儀式,也是最傳統的制作咒具的方法。
用蠱毒將嚴選的生物溶化過濾之后,得到一種蘊含咒力的特殊溶液,再將器物置于其中十個月零十天之后,器物就會成為咒具。
這種方法說難不難,但是說簡單也絕不簡單。
不難是因為只要有配方,付出足夠的金錢和時間后,總能做出一兩件咒具來。
不簡單的原因則是配方和提取技藝近乎失傳,只有御二家里保有完整的制作方法。其他人要做的話,只能耗費大量金錢和時間不斷試錯。
只不過現在的環境不像從前,即使是五條家要準備好這些東西,也要花上一點時間,更別說還要泡上十個月。
這也是五條悟為什么直接用雷擊木來做雛人形的原因。本就無限趨近于咒具的雷擊木,不僅對溶液質量的要求低,也不需要泡那么久的時間。
“所以你就跑來橫濱找揍來了”五條覺語氣莫名地問。
“首先”
五條悟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力量從他身下的沙發墊中逸散開來,把旁邊同坐在這塊區域的五條覺震得往上彈了一下,惹得她發出一聲極為不滿的咂舌聲。
一臉不滿的女孩子讓五條悟的語氣變得更加歡快了“你又打不到我。其次”
說話間,他把角落里的蜜瓜抱枕抓到懷里,然后甩掉鞋,開始在沙發上左挪右騰地擠五條覺。
“我是什么工作狂嗎當然要休息的嘛”
而來橫濱逗小孩,簡直是最好的放松方式,五條悟愉快地想。
五條悟意圖把五條覺擠到角落里去,自己霸占這個沙發。但是五條覺要是能如他的愿,那就不是五條覺了。
本就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子毫不客氣地抬腿還擊“你給我走開,這是我的沙發”
已經抱著保證在沙發上半躺下來的五條悟,一邊用腳壓住五條覺踹過來的腿,一邊理直氣壯地說“也是我的”
“要不要臉了”
兩條腿都被人擰麻花似的夾住動彈不得,五條覺一把丟開影響自己發揮了的游戲手柄,抓起懷里的草莓大福抱枕朝五條悟的臉砸過去。然后趁他抬手擋臉的一瞬間抽出一條腿,用力地朝男人的某個部位踹下去。
霎時間,原本半躺在沙發上的五條悟以一個非常不科學的姿勢,從沙發上彈坐起來。
五條覺剛要因為他的退縮露出得意的表情,但是陰影陡然落下。
意識到什么的五條覺立即想要收回腿。
可是她的動作本就比已經彈起來的五條悟慢一拍,再加上還要收住力量慣性改變姿勢,最后理所當然地被丟開抱枕的五條悟,用膝蓋壓住大腿,按著肩膀壓在了沙發上。
腿動不了了還有手。
她兩只手,這個家伙一只手,還不能揍他
五條覺打算得很好,但了解她就和了解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五條悟,早就猜到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