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打麻醉的情況下用線縫合皮肉、經受異物在身體里亂鉆,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承受住這種折磨。
“你還沒回答我如果有了執照的話,能來幫忙嗎”河田鍥而不舍地問。
已經準備離開病房的醫生最后看了他一眼“你考得上再說吧。”
把特殊病房里的事情交待完,又去其他幾個比較在意的病房巡視了一圈后,獨自回到辦公室的醫生重新坐回窗戶邊。
他把輸液架放好,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往那個常年置頂的群里發了一條消息。
醫生覺小姐是不是說過,讓我們留意一個額頭上有縫合的人
很快,群里就有人回復了消息。
公關官有這件事。不拘性別和年紀,說是看到了也不用管,告訴她就行。你遇到可疑目標了
阿呆鳥但是你不是在本部嗎
醫生情報部一個叫河田的新人。
阿呆鳥
群里安靜了幾十秒后,一份人事檔案被公關官發了出來。
阿呆鳥臥槽都已經入職快半個月了,這是什么燈下黑
公關官他的情況有點特殊,是紅葉姐親自帶回來的,所以跳過了常規的檔案記錄,由那邊直接歸檔的。
厚重的黑云把天空壓得很低,無邊的暗色蔓延開來,配合著呼嘯的狂風,一副災難肆虐前的壓抑。
雖然這只是暴雨來臨前的天氣變化,但是對這幢金碧輝煌的會員制賭場來說,的確有災難在肆虐。
四周靜悄悄的,平常總是停滿豪車的莊園,今天只稀稀拉拉地停了幾輛車,清冷異常。里面金燦燦的賭場大廳里也失去了以往紙醉金迷的繁華,甚至連說話聲都沒有。
記錄點數的電子屏幕由于受損出現了花屏,撲克牌灑了一地,墨綠色的絲絨賭桌和精美的大理石地面被鮮血
渲染出不詳的花紋,肌肉健壯的黑衣保鏢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毫無聲息。
準備反抗或者意圖反抗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尸體,只有識時務的人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那名身披黑色大衣,站在大廳中央的青年并不高,面容也并不兇惡,可是就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直視他的面容。
中原中也掃了一眼跪在面前,已經毫無斗志的中年男人,隨意地抬了下手“帶下去按規矩處理。”
“是。”兩名離得最近的黑西裝立馬收好手里的沖鋒槍上前。
簡單交待完之后,中原中也轉身離開賭場。
那些被看管在外圍的倒霉賭徒和工作人員們,在那名猶如死神一般的黑色身影路過面前時,全都戰戰兢兢地把頭垂得更低了。
從現在開始,這家賭場就要改名換姓了、不對,整個栃木市都要變天了。
離開賭場后,中原中也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想要看看從剛剛就一直在震動的手機,到底都有些什么消息。
他剛剛解鎖屏幕,就從頂端彈出的消息欄看到公關官發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