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新干線站臺吵架的事情,一半出自真情實感,另一半存在著表演的成分。
夏油杰故意用話激
五條覺,就是想在別人面前留下他們不和的印象。
他沒有期望,沒有商量過這種事情的五條覺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所以當和自己吵架、說著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她,眼底沒有那熟悉的嘲諷時,夏油杰是有些意外的。
后來的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他們的爭執很快就人盡皆知。甚至就連校長私下里都來問過他到底什么情況。
“和你有關的事情傳得快不是理所當然嗎”夏油杰說。
五條覺冷冷地哼笑一聲“不如說,正因為和我有關,傳得這么聲勢浩大才奇怪啊。”
她難道是什么好脾氣的形象嗎這么多人敢大大咧咧傳她和夏油杰的事情,沒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完五條覺的話,夏油杰頓了下,莫名想起上次春季會議的情景。這么說的話
夏油杰的思索被五條覺打斷了。
“嘛,不過無所謂,我的確不會因為這個去找他們麻煩。”五條覺大口吃掉剩下的冰淇淋,臉頰被塞得鼓鼓囊囊的,“春季會議那次,你們回去時碰到什么人了嗎”
春季會議那次為什么問這個
夏油杰怔了怔,搖頭“沒有。”
“唔那你和其他人私下說我什么了”
從不在背地里說人壞話的夏油杰聞言皺眉,覺得五條覺在看輕自己人品的他下意識就要反駁,可在張口間他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錯愕地道“你是懷疑校長”
五條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白癡嗎你。”
“你”夏油杰想罵人,但他最終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五條覺的話到底什么意思。
對了,五條悟在高專當老師,如果校長真的有問題,他肯定會提醒。那也就是說校長身邊的某些人有問題可是
“只是隱晦地提了一下我和你性格不合的事情。”頓了頓,夏油杰補充道,“第一次是春季會議那天,在山腳。第二次是上周站臺那晚的事情傳開后,校長還有一名關系好的后輩因為關心我來問過。但是我并不認為他們和背后黑手有關。”
“嗯。”五條覺隨口應了一聲,神情淡淡的臉上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看不出來在想什么,“最近和你接觸的人呢”
“最近和我接觸的人”這個范圍太廣了,夏油杰一時弄不清楚她想問的到底是什么。
“你和我關系不和”五條覺舔了下唇角,露出一抹輕快又嘲諷感滿滿的笑容來,“難道就沒人來拉攏你嗎那些爛橘子這么坐得住啊”
她的確是壓在咒術界眾人心中的一座大山沒錯,但總會有那么一些人,企圖從某些地方和她叫板。
畢竟她又不是一個沒有理智的殺人狂,只要操作得當,在某些方面惡心她一下、從五條家手底下分走些利益,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她和夏油杰的關系隱約有不和的趨勢,那么就算這個不和只是他們之間
的一時意氣,某些人也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把這條小縫隙越撬越大,然后發展到無法修復的地步。
最好有一天,讓她被整個咒術界敵視、讓五條家成為眾矢之的。
這樣一來,即使她再強又怎么樣呢咒術界不會聽她的。
五條覺對某些人背地里打的小算盤心知肚明,但這種手段在她眼里看來連跳梁小丑都算不上,自然也就懶得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