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而熟悉的身影從夜色中走出。
墨鏡和夜色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不過走路姿態一如既往的散漫,看起來事情已經很順利地解決了。
柏野監督提著的心放下一些。
不過出來的人只有五條覺一個人,他頓了下,剛想問問五條覺村子里是什么情況,就聽到朝他走過來的五條覺有些不滿地說。
“我餓了,要去吃宵夜。”
在場的輔助監督們
自從宮崎泰子失蹤后就一直在村外留守的輔助監督,很機靈地朝柏野監督遞上了手中的車鑰匙,臉上那尊敬又懇切的神情,明晃晃地向柏野表達出既然詛咒已經被解決了,那這尊大佛是走是留都沒關系。只是辛苦你了,柏野監督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類似場面的柏野監督,表情不變地接過車鑰匙“那我們先告辭了,后續事宜還請麻煩也給我一份報告。”
“好的,請放心。”
五條覺和柏野監督驅車離開了,周圍待命的幾名輔助監督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各司其職的進入村莊查看或者聯系上頭報告情況。
后視鏡里看不到同事的車燈后,柏野監督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五條家主”
“嗯”雙臂攤開向后靠在椅背上的五條覺疑惑地應了一聲,隨即想到什么,“啊,沒事哦,似乎還挺精神的。”
聽到她的話,柏野監督的眼底在霎時間漫上喜意,無意識地摩挲著方向盤,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你們的咒力看起來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嘛”
五條覺沒有在那個未完成的生得領域中找過人,不過在她等夏油杰的時間里,六眼的視域看到一名術師偷偷摸摸地到了神社附近。
可能因為咒靈杵在那里的關系,那名術師只是遠遠地看著,沒敢靠近,一直到玉藻前和咒靈打起來,才匆忙躲得更遠。
一般來說,有血緣關系的人之間,咒力多少會有點相似感。雖然那人和柏野監督的咒力就像蘋果和胡蘿卜的區別,但五條覺依舊判斷那人就是之前進來執行任務的術師。
不過判斷和好奇也是兩回事,最重要的是,這個問題還能幫助她想明白一些事情。
“嗯。”柏野監督輕輕應了一聲,放下心來的他慢慢解釋道,“許多年前,我的父親和泰宮崎術師的母親再婚了。但后來我的父親染上了賭博的壞毛病,還家暴了宮崎女士,所以他們又離婚了。因此我們斷了來往,宮崎術師也不知道我在窗口工作”
說到這里,柏野監督有些著急又窘促地問“啊,五條家主,您沒有和泰子說起我吧”
五條覺來了點興趣。
她坐直身子湊到駕駛位那邊去,饒有趣味地問“你這是什么背后默默奉獻的戲碼啊。”
“不是的。”柏野監督有些苦惱地笑了一下,一直看著前方路況的眼睛流露一些懷念和愧疚的神色,“當年是我家對不
起她們,泰子說了不想再見到我們,我也不想再給她帶去困擾”
“噢”拉長語調的五條覺重新靠回座椅里,若有所思地問,“那也就是說,只有你知道自己曾經的繼妹成為了咒術師”
“嗯。”柏野監督下意識解釋說,“畢竟輔助監督和咒術師的工作不一樣,我們在處理文件時會接觸到許多咒術師的情報。我也是前年無意中發現的。”
那只是巧合也不一定。那些人說不定早就把柏野的家庭背景查了個底朝天了。
如果不是巧合的話,只要宮崎泰子死在這次任務里,不管是在她到之前死的還是之后死的,或許都會在柏野心底留下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