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也不是很想碰這個惡心的大腦,于是問“你應該還有話想要問它吧”
“嗯”五條悟想了想,語氣一如既往的懶散,“其實也沒什么好問的啦,不過有點期待看到它無能狂怒的樣子呢”
“那我拿出來了”
“算了,還是我來吧。這個家伙的術式我看不穿,不知道是不是還藏了什么,萬一解除領域后又出現什么意外的話就麻煩了。”
這么說著五條悟伸出另一只手,準備把腦子拎起來。但是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他忽然改變了注意,一指頭戳到大腦上,力求用最小的接觸面積取消這顆腦子中的無限。
嫌棄的意味表現得明明白白。
夏油杰看得眼角微抽。
在領域主人的觸碰下,因為大腦內塞入了海量垃圾信息而失去意識的羂索驟然醒了過來。
那個本該死去、他用術式確定過已經死去的夏油杰,正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但比起死而復生的夏油杰,更讓羂索驚懼的是,眼前這個身量高大的白發男人,有著一雙和五條覺一模一樣的眼睛。
夏油杰為什么活著這個男人又是誰他為什么擁有六眼為什么就連那張臉幾乎都和五條覺一樣
五條覺變成男人了
可是她現在應該在京都啊
確認過、所有的事情他都一一確認過的到底哪里出現問題了
“噗。傻了”五條悟
那只抓著夏油杰衣領的手改為搭到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彎腰看著羂索,“要自我介紹一下嗎”
羂索想要冷靜的思考對策,但是事情敗露的憂懼,讓他無法靜下心來“你是誰”
五條悟沒有回答羂索的話,而是很貼心地道“是不是很好奇我們為什么知道你的存在,是不是很想知道明明確定已經死去的人為什么還活著,是不是很驚訝事情為什么會敗露”
傲慢自負,自大狂妄。
羂索看著面前嬉笑輕浮的男人,立即意識到他是個和五條覺一樣的人。這樣的人,只要你順著他的話問下去,就會很樂意解答一切。
就和五條覺一樣。
就和五條覺一樣。
羂索按下心中那個荒謬無比的猜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沒有直接殺了自己就好辦,應該還能補救。并沒有放棄希望的羂索張口欲言。
但就在這個瞬間,羂索看到男人微微收起下頜。他鼻梁上那副虛虛架著的墨鏡滑落得更多了,那雙飽和度高得驚人的藍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褪去了所有情緒,冷漠得讓人膽寒。
“可我不想告訴你欸。”
“嘣。”
那顆長著一副牙齒的大腦陡然炸開,粉色的腦組織迅速地腐爛發臭,化作一灘黑水順著男人的面龐流下。他的臉上還帶著那種下意識的疑問,被戲弄的慍色甚至還沒來得及在眼底擴散,就永遠地失去了說話的機會。
領域消失后,夏油杰發現太平間的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圍了一大群人。
校長、后輩、同事,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全都帶著憤怒之色看著這邊,但下一秒,震驚和茫然迅速取代了之前的神情。
“哇嗚,干嘛用這么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啦人家會害怕的欸。”
男人不著調的聲音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緒。
不愧是你啊。
內心嘆氣的夏油杰朝仿佛見了鬼一般的眾人露出一個歉意微笑“抱歉各位,之前的事情其實只是演了一場戲。硝子知情的。”
“嗨。”站在外圍的家入硝子聞言舉手,她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下午在太平間時的冷漠和哀傷,“不過,下次要是還有這樣的事情,可以讓我也當個不知情的觀眾嗎演戲很累的”
其他人
演戲演到五條覺性別都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