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家亂作一團時,五條覺已經帶著天逆鉾和一些她認為有用的資料返回了橫濱。
不過她依舊沒有回公寓,而是去找了太宰治。
“唔嗯啊阿嚏”
五條覺萬分嫌棄地看著太宰治手中的那份被打過噴嚏的報告“這些東西等會送你,不要給我了。”
“什么啊”被嫌棄的太宰治抓著手中的報告紙,憤憤不滿地朝五條覺揮動著,“這么冷的天,你讓一個剛剛從河里被撈起來的人坐在石頭上給你出主意,但一杯熱飲都不給也就算了,還要嫌棄我你究竟是什么魔鬼啊”
“是我把你踹進河里的嗎”
“是你把我撈起來的”
“話說,你都不會失溫的嗎真是青花魚轉世”
“我已、已經阿嚏”太宰治對著五條覺的臉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開著無下限的五條覺瞬移到了風口,對太宰治的嫌棄已經快化成實質。
“咦惡心”
“我快要凍死了”
“哦,那先提前恭喜你完成心愿。”
“恭喜個頭”短短幾句話,太宰治的聲音已經帶著濃濃的鼻音,“我的夢想是清爽且充滿朝氣的自殺,而不是被凍死啊”
“好了好了,別叫。”
話音未落,五條覺消失在原地。太宰治抹了把濕漉漉的臉,吸著鼻子看了幾頁紙,消失的人就回來了。
一罐發燙的東西被丟進懷里,然后,一床柔軟的被子劈頭蓋臉朝太宰治砸下去。
五分鐘后,五條覺吃掉關東煮里最后一串丸子,抬起手精準地把餐盒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
“培養合作伙伴我哪里還有這個時間啊。”
“你沒有可以信任、并且能力出眾的人嗎”
聽完太宰治的話,五條覺認真想了想“有”
“那就行了。讓夏油杰和五條家成為同一條船上的人,他的能力和五條家的背景,足夠代替你暫時壓住那些人了。不過,以后究竟是他成為五條家的傀儡,還是五條家成為他的棋子,就沒人知道了。”
五條覺來找太宰治,就是想問問他,她不在了的話,咒術界那邊要怎么處理。
五條覺并沒有統一或者掌控咒術界的想法,不過她很清楚,她如果什么都不做的突然消失,那么那些被她壓得喘不過氣來、看不慣她的人,很有可能集結起來反撲五條家。
雖然不至于毀掉五條家,但元氣大傷是肯定的,御三家就此被換掉一個姓氏也不是不可能。
在她小時候五條家就折損過一批人,這些年來,族里的新一代雖然逐漸成長起來了,但如果把她摘出去的話,要和其他兩家比有些夠嗆。
所以,五條覺走之前得把這些事情處理好。畢竟她又不是想回來就能回來的,橫濱意識那個家伙太弱了
只是她實在是不擅長這種東西,于是就來找太
宰治了。
至于太宰治為什么在她說有信任的人之后,就給出了夏油杰的名字,她沒有問,也不需要問。
“是怎么個合作”
他的班主任老師是東京高專的校長吧”
太宰治丟開手中的紙,卷緊了身上的被子,捧著那罐還有些燙手的牛奶甕聲甕氣地繼續說。
“東京校是改革派,天生和某些人對立。就走這條線,讓他成為高層。有五條家在背后支持很快的。沒腦子也沒關系,你們咒術界反正看誰肌肉多。”
五條覺覺得太宰治最后一句話是在指桑罵槐的說她,但她才不會對號入座
“至于你之前說的,高層更迭留下的隱患問題。要么雷霆手段把剩下的人全都處理掉,要么通過其他人把這部分利益全都讓出去。”
“給誰”
“咒術總監。”太宰治懨懨地掀起眼皮,“你不在之后,中立派已然勢大。咒術總監得到這部分利益,差不多和他們形成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