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吃著時,就聽得周圍人在說話,聽口音,大多是粵語,不過也有一些大陸北方的口音,那種讓葉天卉聽著熟悉的調子。
這時候大家討論的話題依然圍著“揾錢”打轉,畢竟要討生活。
有人說是要去賣血,有人說是要去賭場當小弟,還有人說去碼頭卸貨賣苦力,說來說去的,不知道怎么有人說到了賽馬。
其中有一個仿佛很是懂行的“哩個可是英皇御準”
葉天卉聽到這話,支棱起耳朵好奇聽著對于自己不懂的,她一直都很積極想知道。
周圍顯然也有別人好奇,于是那個人便神秘兮兮地說起來,原來在香江是不允許賭博的,但是唯獨賽馬,卻是奉旨的娛樂,香江有一片地叫跑馬地,就是因為那個地方有一處跑馬場。
在如今的香江,賽馬幾乎人人參與,沒玩過賽馬的幾乎沒有,這幾年香江的賽馬更是,普通市民可以在電視上看到直播,于是參與熱情更高,不少市民甚至在客廳里大喊著為自己下注的賽馬瘋狂吶喊。
葉天卉聽得眼睛都亮了。
說實話,她上輩子的特長就是打仗,騎射,行軍布陣,別的她都不行。
讓她做女紅她能活生生氣死親娘,讓她讀書寫字她能氣跑夫子,她是干什么什么不行。
這一世,她讀書也不怎么樣,英語學得也不好,在工廠當紡織女工也是經常挨批評的那種。
她天生就該是生在亂世長在馬背上的人,離了那些,她就是再平庸不過的一個人,注定碌碌無為。
所以對于她來說,要想掙錢,除非打家劫舍,不然只能去賭場給人當打手,或者做個電影武打替身了。
現在,聽到賽馬,她瞬間眼睛亮了。
葉家世代行伍,家中養著各樣奇人異士,其中有一位葉天卉喚作文叔的,是她爺爺手底下一老人家,對相馬很有一番研究,葉天卉小的時候,對馬感興趣,便纏著那文叔教自己,文叔便傾囊相授。
之后葉天卉行伍多年,見過不知道多少寶馬良駒,將文叔那一套相馬術融會貫通,以至于后來,她的相馬術在大昭國幾乎無人能比。
記得她得勝回朝面圣,圣人會特意提起,說他御馬苑得了幾匹好馬,她眼力好,只等著她來品鑒。
葉天卉用筷子扒拉了下,將最后一粒咖喱魚蛋吃到口中,在咖喱魚蛋的濃香中,她心滿意足地琢磨著這件事。
賽馬,下注,掙錢。
這對她這么一個不事生產的人來說,似乎是最快的生財之道了。
總比當古惑仔打家劫舍要好吧。
葉天卉吃完車仔面,起身便四處溜達著,其實這幾天她也在暗自觀察著房屋租賃的信息,街邊見到小廣告都會看一看。
她現在雖然也有不到一千港幣,但其實并不經花,比如車仔面就要六七港幣左右,租房子的話,就算政府的廉價公屋,只能用公共廚房衛生間的,加上差餉,也就是稅,一個月也要一百多港幣了。
她現在自然不可能申請到公屋的,那就得自己出去找,如今就這點錢,還是得找一處便宜的,最好是二百港幣以內的,這樣能讓自己留一些余錢。
只不過當晚已經不早了,她自然很難找到,看來只好露宿一晚,明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