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道“是,據說醫學界對英國純血馬做過解剖研究,發現它們的有靈敏的反應神經系統,皮膚毛孔粗大干燥”
他這么說的時候,看向葉天卉“他們的體重大概是四百五十千克,但是心臟竟然重達八公斤。”
葉天卉點頭“這馬眼睛很大,可見心臟也大。”
要知道相馬有五藏之法,所謂由耳看肝,由鼻看肺,由目看心,由腹看腎,由看脾,那是“由外以知內”的相術。
而昔日說學相馬經中提到,心欲得大,目大則心大,心大則猛利不驚,目四滿則朝暮健,如今這馬,從五官而論,確實不可多得。
她略想了想,又道“不過這純血馬重在爆發力吧,爆發力強卻未必持久,若是長距離的騎乘,還是要講究持久力和耐力。”
從這點看,她的大宛良馬赤雁自然是優于這英國純血馬的。
顧時璋聽著,很是欣賞地看著葉天卉“看來葉小姐對于相馬之術頗有一番見地。”
葉天卉也不隱瞞“略知一二罷了,其實我來到這馬場工作,就是對馬很感興趣,想多看看,長點見識。”
顧時璋微挑眉“你想選幾匹種子選手來下注”
被一語道破心事,葉天卉并不羞愧,她坦白承認道“我囊中羞澀,但是又沒什么財路,自然想著賭一把,反正全民下注,也不缺我一個。”
顧時璋笑看向葉天卉“所以你是翻墻偷偷溜進來的,不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對不對”
葉天卉聽這話,迎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男人一雙黑眸落在馬廄的陰影中,看不真切,隱晦難辨。
她便笑了笑,微仰下巴,用一種仿佛很是漫不經心地道“對,我就是翻墻過來的,怎么,你要告發我是嗎”
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卻是想著,如果他敢說是,那自己就一拳打過去,先把他揍暈了再說。
雖然他實在和圣人長得像,她若揍過去,很有種欺君犯上的罪惡感。
但是管他呢,反正他又不是
顧時璋看著她那渾不在意的樣子,在片刻的沉默后,突然笑出聲“這么會呢,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恨不得把我殺人滅口。”
葉天卉便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人的,我不會輕易干出這種壞事,我頂多把你打暈了免得你讓人抓我。”
她眼神涼涼的“如果你要出聲喊人,我保證,在你的同伙到來前你已經倒下了,你要不要賭一賭”
顧時璋“不,我不賭,我相信你,我也沒有想要告發你。”
他笑嘆了一聲“我只是一名策騎師,你混進來看就看了,只要別搞破壞,也不關我的事,對不對”
葉天卉挑眉,以一種緩慢的語氣道“真的嗎”
顧時璋便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個名牌遞給葉天卉“我把這個給你可以嗎你看,這是我的名字和職位。”
葉天卉接過來看了看,上面是顧時璋的一張證件照,她抬眼對照了下,確實是他本人。
下面則用英文和繁體兩種文字標注了他的名字和職位,中文名顧時璋,英文名叫odesta,下面則寫了他是策騎師。
她這么看著的時候,那顧時璋又道“你如果還不相信,那我把這塊表給你,抵押在你這里好了。”
說著,他卸下手腕上的手表,遞給葉天卉“我這塊表很貴,在瑞士買的,花了我一個月工資,你可以用這個挾持我。”
葉天卉看了眼那手表,大陸的手表也有進口的,特別貴,她可以感覺到這塊表必然比她以前所遇到的所有手表都貴。
她便將名牌還給顧時璋“你不要告發我,那我也不為難你,你讓我收你的手表,是想坑我當強盜嗎現在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你但凡敢聲張一個字,放心好了,我以后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