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在自己看來是很潮很稀罕的,從未喝過的,但他也許根本不稀罕了。
顧時璋“走,去吃別的吧,你請我。”
葉天卉“好吧”
一時兩個人沿著街道往前走,不知為什么,顧時璋略有些沉默,不怎么說話。
葉天卉側首看向顧時璋,他戴著金絲眼鏡,那眼鏡遮住了略有些鋒利的眉眼,整個人看上去溫和沉靜,有一種淡淡的矜貴感。
雖然時代不同,裝扮也不同,不過這個側影還是帶給葉天卉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譬如御書房里,那年輕的帝王垂眼翻動著奏章時,冕旒上的垂珠落下時,那高聳的眉骨間自有著葉天卉看不懂的深邃。
偶爾間,他會對著葉天卉,笑吟吟的很隨和,但是葉天卉永遠無法忽視他居高臨下的強大威嚴,那種可以讓文武百官輕易被震懾的力量。
顧時璋感覺到了葉天卉的目光,他看向她“怎么了”
葉天卉收回視線,搖頭“沒什么你,你眼睛近視嗎”
顧時璋“不近視,不過這個季節我習慣戴眼鏡。”
葉天卉“這樣啊。”
不太懂,但又不好細問。
顧時璋“想好請我吃什么了嗎”
葉天卉“哦”
他可真不客氣,竟然非追著要讓自己請他吃飯。
她無奈,坦白道“你直接說你想吃什么吧,我初來乍到,哪吃過什么好東西,我只會請吃碗仔翅,你要吃嗎”
她下意識感覺,顧時璋可不是一份碗仔翅可以糊弄過去的。
盡管他好像也只是一個策騎師,但葉天卉還是覺得,讓他坐在路邊攤販的板凳上吃碗仔翅是一種褻瀆。
可能他還是和圣人長得太過相似了,那是鐫刻在葉天卉骨子里的敬仰。
顧時璋的眼神淡淡地掃過來“剛才你請人吃了碗仔翅”
葉天卉“嗯,還挺好吃的。”
顧時璋“所以你前腳請別人吃了碗仔翅,現在又要用碗仔翅打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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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卉“話不能這么說,我是真心實意的,你要吃什么就直說,我要是能請得起一定請,絕無二話”
顧時璋看著這樣的她,就那么很隨意地輕笑了下。
他笑看著她“是不是在擔心,怕我訛你一把,讓你請我吃山珍海味”
他笑起來聲音竟然很好聽。
葉天卉聽得心神有些恍惚,她收斂了心神,搖頭“那天的事,我得謝謝你,你非要訛詐我,我也只能認了。”
顧時璋“放心,不會太訛詐你的。”
他看起來確實對那街頭的車仔面和碗仔翅不感興趣,不過還好的是,他至少沒有讓她請什么太高檔的餐廳,只是來到路邊一家小門臉。
雖然這家門臉裝潢尚可,但是葉天卉憑著經驗感覺這家并不算太貴,估計也就比街邊攤販貴上那么一些,她也就放心了。
拿到菜單,看著價目表,她的心徹底放到肚子里,她也頓時大方起來,誠懇地笑著,對表示顧時璋表示“你餓壞了吧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盡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