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們過來其實也想趁機看看有潛力的練馬師和騎師。
葉文茵一直擰眉看著場外的情景,她自然看到了雨中的葉天卉,也看到了那些蟲仔選拔的場景。
她這么看著,喃喃地道“我怎么覺得,剛才那個北妹對一個蟲仔說了什么,他們認識嗎”
葉文敬茫然“沒有吧,我怎么沒看到”
葉文茵看著葉天卉,看著那得勝歸來的蟲仔,道“這個北妹心思好重。”
對此,葉文敬倒是贊同“這種人給她一點顏料就能開染坊”
臺下,雨停了,葉天卉跟著jessie回到了馬廄,他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干。
賽馬是精貴的,這么淋了一場雨,他們需要給馬沐浴,沐浴過后還要擦干,需要仔細照顧好。
不說別的,只沐浴就是一個復雜的工作,jessie帶著葉天卉領了那兩匹馬進入沐浴房,沐浴房里開著空調很暖和,且供應二十四小時的溫水。
兩個人將沐浴露稀釋在水桶中,之后用海綿蘸了涂抹在馬身上,再仔細輕柔地擦拭。
這么擦著的時候,jessie便不免埋怨起來,他覺得自己的馬受了大委屈,又覺得那些人胡來。
葉天卉記起那黑發少年“那幾個孩子算是通過考核了,以后就會留下來是嗎”
jessie點頭“他們通過考核后,留下來,會跟著訓馬師做訓練,如果時機合適,可能參加一些內部賽。”
葉天卉“他們掙錢多嗎”
這時候沐浴露已經涂抹得差不多了,jessi心地擦拭著馬蹄的底部,隨口道“不多,他們跟著他們的訓馬師,工錢沒多少,比我們少,如果他們贏了比賽,大頭也是被馬房分,他們自己分不了多少。”
他聳了聳肩“不過有一句話叫做聊勝于無,多少也能分一些嘛”
說話間,他已經拿起水壓槍,準備給賽馬沖水了。
葉天卉站在一旁,準備了干凈的毛巾等物,等會沖過后就得趕緊給賽馬擦干保暖。
她想起那黑發少年,想著他應該是通過了。
通過了的話,至少能有一個生計了。
jessie給她打了一個高分,綜合她前面的成績,她順利通過了考核,被通知說明天可以來上班了,在她見習期間一個月工錢是一千八百港幣。
并不多,但是已經很好了,其實來香江做工的那些內地人在碼頭扛一天的貨也就是兩千港幣而已。
搞掂了工作后,她心情也很好,離開馬場,她找了一處公共電話亭,給顧時璋搖電話。
能擁有一份工作對她來說實在是莫大的好事,況且還是一份可以近距離接觸賽馬行業的工作。
顧時璋幫她介紹了這么一份工作,她覺得應該鄭重感謝下。
她琢磨著,該怎么報答呢
其實她明白,顧時璋的經濟條件很不錯,他在英國拿到的策騎師證書,還曾經去南非參加比賽,這次過來香江,顯然他是專門為了那匹攏光來的。
既然有人專門雇傭了他過來照顧攏光,這種價格應該很高,換言之他是一個身價很高的專業技術人員。
再說他還住在跑馬地,那邊都是豪宅。
他這樣的條件,自己請他吃飯,或者送他什么禮物,他都未必看得上。
至于其它的,她也沒什么能幫他的了。
她這么想著,便聽著那邊的電話鈴聲,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起來。
那邊一個略顯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好,我是顧時璋。”
葉天卉便笑了“我是葉天卉。”
然而相對于她的欣喜和熱情,對方卻是反應涼淡“哦,葉小姐,是有什么事嗎”
葉天卉意外“你是不是在忙那我回頭再找你吧。”
顧時璋“也不算忙,有什么事你說就是了。”
葉天卉只好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今天通過考核了,這馬場的待遇還挺好的,環境不錯,確實也有助于我了解賽馬,我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