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從一種很矯情和自以為是的角度來說,她覺得她和顧時璋的交往是拋卻了這些世俗的偽裝,比如金錢比如地位,比如她是大陸妹,這些在她眼里并不重要。
她覺得顧時璋也是一樣。
所以她卻并不打算和顧時璋細說自己那狗血電視劇一般的身世,以及接下來自己的打算。
她很在意這個人,她也知道只要自己開口,這個人會幫著自己,他其實對她非常好,她能感覺到。
但是自己的事,她還是希望自己處理。
她這么笑著時,顧時璋抬著眼皮探究地看她“看來你是有什么打算了”
他這么問了她兩次,她也就道“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葉天卉道“那天我第一次去馬場報道,差點遲到了。”
她便講起自己當時不得不棄車跑步的種種,顧時璋神情便有些微妙,之后便笑了“是你葉天卉會干出來的事。”
葉天卉笑道“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停在我身邊。”
顧時璋微挑眉“哦”
葉天卉便把當時的情況大致講了“總之,乍看很好心,結果最后卻把我趕下車。”
顧時璋神情收斂,詳細問起來,葉天卉雖沒提自己目的,但也沒太隱瞞,把自己如何友好和對方說話,結果對方一臉冷淡的事都說了。
她最后道“我就想,這個人是不是就是葉文茵的爸”
顧時璋“你為什么認為他是”
葉天卉饒有興趣地道“我猜的嘛,他長得挺好看的,不對,特別好看,而且一股書卷氣,他又送葉文茵去馬場,我覺得就是了吧,年紀嘛,看上去三十多歲。”
顧時璋神情鄭重起來。
他面無表情,平視著對面的葉天卉“天卉,你才從內地過來,心性單純,可能有些事你沒意識到,所以我作為你的朋友,必須提醒你。”
葉天卉納悶“什么”
這時候,兩個人也吃差不多了,于是顧時璋帶著葉天卉離開,兩個人也沒坐巴士,就這么走在路邊,邊走邊說話。
顧時璋非常有耐心,細致地給葉天卉講一些約定俗成的禮儀規范,也講一些職場或者說成人間的講究。
因為顧忌到葉天卉的面子,他說得非常含蓄,不過該說的都說明白了。
葉天卉是粗中有細的人,她也并不是不懂事的,只是未曾細想罷了,如今顧時璋這么一點,她回憶著當時情景,頓時懂了。
她開始把這件事從頭分析“所以,最開始他把車子停在我面前,要順路載我一程,其實根本不順路,他是故意的。”
顧時璋點頭“對,他居心叵測,就是故意搭訕你。”
葉天卉“他后來拿了外套要給我。”
夜風微涼,燈火朦朧,顧時璋幽黑的眸中泛起一絲涼意。
不過他還是用溫柔的聲音道“第一,不要隨意穿男人的外套,這樣會引起男人的遐想,第二,他顯然想多了。”
葉天卉盡量回憶“我也沒有什么太過不當的吧,就是可能后背出了一點汗”
但這也沒什么。
現階段她腦子更多的是想著生存,掙錢,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沒法講究這些細節。
顧時璋“說明這個人容易想入非非。”
葉天卉有些贊同“看來就是了,有些男人,看到女人一截胳膊都能聯想到和這個女人生孩子的事”
顧時璋“”
頓了頓后,他承認“有點道理。”
葉天卉“那他后來干嘛又趕我下車呢”
對此,顧時璋若無其事地將目光放遠“可能他腦子不太正常吧。”
然而,葉天卉卻自己了悟了“他誤會我了,把我當成不正經女人把我當成樓鳳”
顧時璋聽此,眸中頓時泛起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