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導演,白升完全無視了被帶走的許知知,他癡迷地看著那些照片,猶如在看絕世珍寶。
在內娛找到演員不難,找到反派也不難,難的其實是找到一個演技非常在線的女反派。
因為不管是演什么女性角色的反派,觀眾罵聲都是比男性反派多的,導致許多女演員根本不敢用力。
演技好會被罵,演技不好更會被罵。
這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角色類型,他前面找到一個屬實不容易,再次能找到一個更好是一個奇跡。
所以等到他被提醒許知知被帶走了,他連滾帶爬去找秦肅,生怕他把自己的小可愛帶走了。
“我真的是演戲,我沒殺過人”許知知攤手,再次朝對方強調,神色認真中帶著哭笑不得。
她光考慮演得像了,沒想過自己會被專業人士盯上。
也是被拉到這個僻靜處,她才知道這位技術指導是江市刑偵大隊隊長。同時她也知道,為什么對方能那么多真實的現場照片和資料了。
而且她也感覺到了,對方拿這些東西不是因為白導是他的朋友,是想借著這些東西試探她呢
因為演得太像,被懷疑是嫌疑人這太離譜了
秦肅注視著許知知,神色深邃,沒有說信或者不信,而是說道“剛才是我激動了,一會兒我會公開道歉恢復你的名譽。至于你的清白,我會查,但我想知道一些事希望你能給我一些解答。”
信或者不信這種事他不會想,也不能主觀判斷任何事,任何懷疑都需要證據,剛才確實是他激動了。
只是變態殺人犯都有偽裝,他們是天生的表演者。
他曾經看到過許多證據確鑿的殺人犯,在法庭上紅著眼眶無比委屈說自己沒做過,是冤枉的。他們會說自己是一個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正常人,不會犯下那些案子。
即使鐵證如山,他們也會企圖狡辯。
所以不管面前的人如何說,都不會改變他自己去尋找真相。
“什么忙”許知知好奇問。
對于公職人員,許知知是很有好感的,前世她的成長路上不缺少他們的身影。
她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家里的房子是木質蓋瓦片的房子,父親還是一個家暴狂,時常生活有不容易就會把媽媽打得頭破血流。
如果賭輸了錢,甚至可能打斷腿。
當時她讀完初中,即使獲得了中考第三的成績,也差點沒能讀完書。
是老師和鎮里政府的人,為她尋找了好心的資助人,才讀了高中一路大學畢業。
不然她根本出不了大山,更別提上好大學。
這讓她想起自己的死亡,媽媽在她高一那年終于被打跑,聽說再嫁的男人不錯還有一個孩子。除了資助人的錢她算是白花了,自己沒能依照對方的期望對社會做出貢獻以外,其他她沒什么遺憾了。
秦肅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刻畫你這個角色的,我感覺你已經對“他”相當了解。”
他想,或許可以從變態的角度,了解那個兇手進行突破。
許知知沉默了,她能說自己的親眼目睹
兩人是在化妝間外的夾角聊,白升到時剛好聽完秦肅的話。
他心里嘆息一聲,秦肅這是病急亂投醫了。
當年他被自己叔叔藏好免于被殺,過后親眼目睹叔叔的慘死死狀。父親也為了這個案子心力交瘁,臨近退休還滿心不甘。
他急于給叔叔在天之靈安慰,也想解開自己和父親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