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拍的就是這場盤問。
溫青趕來,看了看被封鎖的現場,還有周圍探頭探腦的人,作為隊長讓蔣寧芙和助手去勘查現場,然后自己詢問畫家的畫面。
蔣寧芙已經穿戴完畢,聽到朝溫青點點頭,便提著工具進入了畫家的畫室。
蔣寧芙找了一個角落,然后開始詢問“映雪紅”的來源,朝誰購買、購買人的聯系方式等等。
畫家是半長卷發,他偏頭
甩了甩,聽到問話皺了皺眉,然后抽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氣吐出來,然后才道“我之前已經在報警的電話里說清楚了,是單線聯系。需要購買就拿個小紙條放上錢,放到游泳館的儲物柜里,過兩天就能拿到手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這樣購買這個顏料的,”溫青敏銳注意到這個問題,眼神銳利問出口。
畫家又深吸一口煙,然后朝旁邊噴出煙霧,“是一個快遞,第一次是快遞給我的試用裝。對方說如果我滿意,就用那個辦法再買兩管。”
“快遞盒子和信息你有嗎”溫青問。
畫家搖頭,歪了歪腦袋,瞇著眼睛神情自若道“那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快遞盒子我怎么可能留著,至于信息我更沒記住了。當時覺得不過是一管試用的顏料而已,能有什么問題。”
“好,那你說一說,你是怎么發現顏料不對的,”溫青繼續問著。
畫家不耐嘆息,吸著煙瞇著眼睛說起來。
這時,許知知飾演的蔣寧芙在攝像的背景中,正在認認真真檢測那幅畫。她沒有選擇先下手,而是站在離油畫一米遠的地方,靜靜觀察著這幅畫,目光落在那顆看起來十分真實的心臟上。
她目光盯著心臟的構造,然后拿起相機拍照。
法醫的工作也包括現場勘查,拍照仔細留存證據也是一部分。
攝像頭的焦點也聚集到許知知身上,她飾演蔣寧芙戴好手套,用手觸摸感受著這顆血淋淋心臟的感覺。
“映雪紅”這款顏料的名字,和畫出來的效果一樣,鮮艷但又不突兀,鮮紅又透著一股熱烈。
還有這個心臟的模樣,蔣寧芙覺得,它真的和小女孩的心臟大小和形狀一模一樣。上面隱隱約約,好像有一顆心臟在不斷“怦怦”跳動的生命力。
她看向畫家,通過沒遮掩的門問道“你見過真正的心臟對嗎那種鮮紅的,剛剛被挖出來的那種。”
幽幽地聲音,一下就擊中了畫家的心靈,讓他有些呆滯。
“我、你怎么知道我確實看到過,是親戚器官捐獻我恰好看到那么一眼。”畫家不明白,這個法醫怎么知道的。
蔣寧芙目光炯炯,透著一股妖異,慢條斯理回道“沒什么,我也看到過,看你畫這么像,猜測你應該看到過。”
“好了,別說了,先取檢材,看看畫里是不是人血。以及是不是兩個人的血,好判斷背后是什么情況。”溫青打斷蔣寧芙變態施法,讓她好好去工作。
蔣寧芙深深看了一眼溫青,轉過頭開始取檢材。
助手在檢查室內其他東西。
這個時候他們沒注意這樁案子,因為可能只是個人的變態愛好,給自己放血制造顏料畫畫。
因為想試試,所以把顏料寄給了畫家。
“咔嚓”
“過了。”
隨著大家演完這個劇情的所有臺詞和走位,令所有演員覺得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
這場戲ng了
十幾遍,直到這次才完美通過。
鐘曼都松了一口氣,眼神看向一秒露出喜悅的眾人。
她不是第一次和孟導合作,這一次是最難的,吹毛求疵到了極點。
她伸出手拉住許知知,“終于過了,今天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