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目瞪口呆,這理由找的,生怕被多問幾句。
“我調查的人也差不多,這些人一提到黎嬌,就自動換了一副模樣。推搡的怒罵的,行為都很過激。”蔣寧芙眼睫低垂,蓋住眸光里的興味,手撐在床邊,另一只摸著嘴唇,有些好奇道。
方程想了想分析道“一般這種行為,除了需要維護利益,就是需要維護名譽或者說掩蓋罪行。”
分尸案黎嬌供認不諱,這些人只需要如實說就行,為什么還這樣做。
“問題大概在黎嬌身上,這個人身上大概有牽動全村大部分人安危或者利益的東西。他們怕自己說的東西,和黎嬌可能說的對不上,所以通氣全部不許說出去。”溫青靈光一現說道。
其他兩人微微點頭,覺得溫青可能是真相了。
這樣分析的話,他們完全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黎嬌身上。甚至說,可以利用黎嬌決心去死的心,讓對方說出其中的秘密。
這時方程突然說道“其實,還有一個人可以突破一下。”
蔣寧芙和溫青一齊看向方程,不懂這村里還有誰可以突破。
“村長”方程在兩人的眼神下,直接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兩人疑惑對視,這個人不是更會維護村子里的人嗎
方程看著兩人疑惑的模樣,直接挑明說道“我查過記錄,村長是黎嬌委托報警qj的人,后面分尸后報警的人也是村長。而發現分尸這件事的人,并不是村長。”
“基于此,存在一種可能,村里人可能不想報警。”
蔣寧芙抬眼看向方程,補充道“還有,我們忽視了一個問題,黎嬌或許不是足夠淡定和尸體生活,而是她本身逃不出這個村子。”
他們現在所處的村子地勢偏僻,平時少有外來人進村。就連網絡都是這幾年才通的,手機大部分還是按鍵機。
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手機,出不去村子,那么絕無報警的可能。
“兩名死者的手機有密碼,黎嬌可能解不開密碼。”溫青補充細節道。
分尸案,或許不簡單是一樁分尸案,黎嬌也是別有目的。
而在這種情況下,能報警的村長肯定不是簡單人,起碼證明他在村子里具有一定的權威。
這種權威,肯定代表他很了解一些事情。
說到這個份上,溫青和方程對視一眼,猜測到背后可能和拐賣有關。
“咔過了”導演拿著喇叭的聲音傳來。
許知知和溫青頓時倒在床上,天知道他們維持了盤腿和撐手已經多久。
從拍這場戲開始,到中間ng,一直保持著姿勢。
許知知撐著的手麻了,放開把手放在身上,一點不敢動。
溫青用手掰開自己盤起來的腿,麻痹的感覺直接布滿兩條腿,直接酸爽了個徹底。
導演宣布休息半個小時,讓兩個人緩一緩。
方程也沒好到哪里去,他的腳已經在腳盆里泡了一個多小時,發白褶皺,拿起來也要恢復好一會兒。
許知知恢復最快,拿起劇本看了起來。
場景遮蓋在窗戶上的黑布撤掉,露出陽光來。
依舊是這個場景,他們拍完這一幕后就是拍攝這一幕第一天起床的場景。
正劇會很可以營造真實感,這些日常也是其中一部分,甚至還有許多插科打諢表現角色性格行為習慣的場景。
比如早上起床的表現,每個人都是不同,還有洗臉整理內務。
場務撤掉腳盆,開始整理房間內的一些痕跡,周凌也順利從坐著,變成了睡在這間房子另一邊臨時搭出來的床上。
許知知還是第一次演睡覺的戲,難免有些表現不得當,連累著ng了好幾次。
主要是那種真實感,要讓觀眾相信他們睡了一晚上。
好在許知知模仿能力非常好,來一個我表演我自己起床的模樣,睡眼惺忪,眼神呆滯。
然后就是快速穿好衣服,下床開始洗漱。
期間抱怨晚上沒睡好,沒想到這里有耗子,一晚上窸窸窣窣在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