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魚肚白,距離地基只有一點點距離了。
他們準備努力,可雞叫聲和山野田間已經有走動的人的礦燈光了。
沒辦法,四個人只有填回去,悄摸摸趕緊回去。
他們沒像昨天一樣聊,而是轉身回房就睡覺。
一晚上熬下來,他們根本熬不住了。
何家兩口子神情放松,因為明天晚上就可以了結一切了。等他們把尸骨挖出來,那就不怕挖馬路了。
昨天白天他們思來想去,決定如果不行,就扔到家里的旱廁糞池里。家里沒人看那地方,里面是黑黢黢的,就算是外人來也注意不到。
關鍵不是才死,不會發臭被人注意到。
畢竟死人發臭的味道還是挺大的,當年他們就不敢冒險這么做。
萬一真被發現,那就難受了。
兩人嘀咕,說弄完趕緊走,村里的日子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還是城里舒服。
何家老大和老二上樓,老大直接回了房間,老二說是去上廁所。
何家老大看了一眼廁所里的弟弟,神情冷漠關上房間門。
許知知睡得正香,秦肅的到來給她添了兩分安全感。
劇組租的是十幾年前的木房子,經過一定的改造,但主體和大體沒變。
因為找不到窗戶紙,加上需要通風,所以木制窗戶就沒有上窗戶紙。
睡夢中,許知知感覺到了被窺視的感覺。
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在曾經多次給了許知知提示。
許知知稱它為殺人犯的自覺,不是殺人犯窺視她會產生被窺視的感覺,而是殺人犯對于危險的預感。
被窺探的感覺讓許知知猛地清醒過來,眼睛緩緩睜開,然后寒毛乍起。
她是面朝窗戶的,所以只要睜開眼,就
能看見窗戶方向。
而就在她睜開眼的瞬間,和窗戶一雙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正正對上。
房間有一個微弱的臺燈,避免晚上太黑起來什么都看不到。
許知知和那雙眼睛對視的瞬間,就看眼睛的主人瞬間眼底流露出濃烈的惡意。
他手中的動作不再停下,而是動作幅度稍大一些,掀開了木質的窗戶。
十幾年老房子的窗戶,再經過風吹雨打,就算直接拆掉對于成年男性來說并不太費力。
許知知的屋子距離旁邊的屋子并不是挨著的,所以他不怕被發現。
他拉壞木窗戶,伸出腦袋探進來,半個身子擠進來,手里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
許知知按動了枕頭邊放著的報警定位戒指,然后從床上站起來,目光森冷,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許知知,你沒想到是我吧,”他獰笑著看著許知知,慢慢走進來朝著許知知靠近。
許知知蹲下身,從枕頭下往里的位置抽出一根半米長,內里實心直徑五厘米的圓形鋼筋。
她嘴角微微揚起,“我沒想到是你呢”
何家老二獰笑的臉僵住了,因為許知知笑得比他還變態,顯然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景了。
他看著自己手上十厘米的小刀,再看看許知知手里重量最起碼十五斤螺紋鋼筋,后背微微泛著寒意。
許知知眼神冷冷看著他,“你如果對我了解,就不會這樣做。”她往旁邊走,伸出手取掉杯子和門閂。
現在比較好的情況這個房間還算大,兩個都有武器,且力量差不多的人,勝負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