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看見有人燒紙,許知知不由得想起被殺的獨居女人。應該是祭拜那個女人,一般都會在頭七這樣做。
老小區管得不嚴,燒紙也是尋常。
繞了十多分鐘,兩人走出去。
打車回到酒店,戴著帽子進去,然后卸妝換掉衣服門就被敲響了。
聽著沉悶“咚咚”聲,許知知起身,從酒店的貓眼向外看去,站在外面的是徐華。
許知知愣了愣,這會兒徐華來找自己做什么
想了想許知知打開門,看著徐華,“導演有什么事”
徐華沒有進門的意思,他看了看許知知。
“下午警察讓我們錄口供,雖然你在不在都沒問題,因為就是問幾句話。但我還是想說,你都不要參與其中。”徐華面色有些不善道。
許知知蹙眉,雙手抱胸眼神直視面前的人,“導演,我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你不必像防賊一樣防著我。”
“那你出去做什么,”徐華道。
許知知第一次面對導演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我出去逛街玩耍啊不會還要限制出行吧”
徐華大約二十七八,因為長得年輕看起來像二十歲,許知知一直覺得這是一個比較正經的導演,現在看來真是有點神經病的味道了。
妄想癥躁郁癥偏執固執,許知知肯定對方身上有點病在身上。
徐華被說得啞口無言,嘴唇囁嚅了幾下,閉嘴灰溜溜離開。
許知知“啪”甩上房門,走到沙發上坐下和秦肅聊天。
她流年不利,才會老是遇到些不正常人類。
好在還有理智在,沒和她掰扯這些,不然她真的會謝。
打開房間里的電視,許知知坐在沙發上看起來。
之前追了我最親愛的故鄉,還有點沒看完,今天補上。
看完二集,許知知有點餓了,發消息給馮婕幫忙點一點清淡的東西吃,吃完看看劇本就睡覺了。
明天白天拍攝女主白予墨女警版,晚上有夜戲,夜戲拍攝色欲案件劇情,對方選在午夜進行殺人。死者渾身光裸,衣服被丟進下水道,整個人被放干了血,躺在一個白布上接受無根之水的沖刷。
他渾身的血放干,加上一晚上雨水的沖刷和泡發,整個都帶著白。
“仁慈的神祇,我無法消除意志上的色欲,我無法清除血液中流淌的罪惡。我只好將血液放干,希望他被天際掉下雨水沖刷干凈,這樣才能救贖他的色欲”
許知知念完,皺了皺眉。
不是因為不舒服,而是覺得自己表達沒到位。
徐華的劇是現場收音原聲臺詞,許知
知練習臺詞,總覺得臺詞沒到位。
感覺差點什么,許知知嘗試轉換發音。
字正腔圓,說話也刻意壓低,但她總覺得不夠好。
這時馮婕過來,許知知給她開門。
馮婕見多識廣,許知知當著她的面繼續念著。
念了四五遍,總覺得還是不對。
馮婕不懂,只默默看著。
許知知坐下來仔細看著劇本,思索到底缺少什么。拍戲現在成了許知知很重要的事業,仔細琢磨是日常。
馮婕見怪不怪,坐了一會兒默默給許知收拾一下,把一些要洗衣服按照材料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