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越和李思文在下邊的臺階坐著,但不知為什么,目光一直往他們這里看。
范清越壓低聲音問李思文“李軍師,此情此景,你有何解”
李思文虛空捋須,“還用說么大哥又口渴了,想拿濕漉漉的祈子解渴,祈子雖不明覺厲,但也能感覺到男人饑渴的視線,他害怕了,害怕極了。”
范清越說“big膽,狗頭軍師,拖下去狗頭鍘伺候”
李思文“”
謝祈覺得渾身更熱了,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沒敢往旁邊看。秦易之從包里拿出了一瓶喝了五分之一的水,遞到他面前。
謝祈伸手接過,打開瓶蓋喝了幾口,又擰了回去,遞回去了。
他重新將棒球帽戴上,擋住了來自旁邊的目光。
為什么一直看著他
謝祈心里納悶,卻沒有問出來。
這爬一趟山,實在是不順利,謝祈由此可見自己的體質已經弱到了何種地步,終于到山頂了,渾身都疲憊。
不過天邊朝霞絢爛,妙不可言,給他們身上都鍍了一層金紅色的光芒,伸手出去,都是金燦燦的光芒,從指間泄下,宛如金沙。
范清越被李思文拉到了旁邊觀景,李思文言之鑿鑿地說“給大哥他們倆留點空間,享受二人世界。”
范清越有些不高興地說“你這話說的,搞得他們倆真的在談戀愛似的。”
李思文言之鑿鑿“嗯怎么不是呢放里這叫先婚后愛。”
范清越不屑道“你也太小看我們直男的錚錚鐵骨了,我們祈子是不會彎的。”
李思文“懶得跟你說。”
謝祈看見他們倆越溜達越遠,也沒說什么,只跟秦易之說“我們坐這兒吧,不能看明天的日出,但是可以看今天的日落,很美。”
謝祈跟著秦易之坐到了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因為石頭并沒有很長,所以他們倆靠得很近,手臂和手臂貼在一塊兒。
謝祈沒忍住,抽了手放到了胸前,即使如此,也能感覺到從秦易之身上散發出來的驚人熱量。
火氣太旺了,謝祈想。
他看著天邊的夕陽沒看多久,就察覺到秦易之視線依然落在他身上。
謝祈“”
看什么啊
他沒忍住,扭頭把秦易之逮了個正著,不過秦易之本人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眸光沉著,沒有一絲慌張,謝祈問“你怎么總是看著我”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說“不看你,難道看別人么”
謝祈“對哦。”但也是不看他也可以看夕陽,難得爬上來,要一直盯著他打發時間么
他摘下了
棒球帽,正要放在膝蓋上,又想起什么,將棒球帽戴到了秦易之頭上,有些訝異地說“你頭比我大。”
秦易之沒說話,只是移開了目光,他沒有抬手去拿謝祈給他戴上的帽子。謝祈只好站起來,繞到秦易之身后,調整了一下棒球帽后面的松緊,硬是把帽子給秦易之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