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這樣,夏華柔是一個實在活潑的小姑娘,被勸下之后,嘴上依舊沒有半刻空閑之時,她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入場nc,叭叭叭的把周圍一片的幼崽們點評了一個遍。
這個小朋友一點也輸不起,玩個游戲而已回去還告家長;那個同學最無聊了,每天都呆在家里面窩著,也不出門;哦,還有這個同學是個哭包,一天到晚都在哭;還有那個那個,脾氣特別暴躁,一點都不好玩
大家都沒什么意思。
白朝歌順著夏華柔肉乎乎的小手指一個一個將周圍的同學看了個遍,聽著她毫無情商的直言直語,心里忽然多了些感悟。
啊,怎么說呢夏華柔有時候會有那樣不好的名聲,可能也不僅僅是大家誤解。
實在是太直爽了。
社會學好像是零分呢
從教室走到休息室,還是意猶未盡的夏華柔,最后是被老師強制領走,回到她自己的小床上午休,才停上叭叭的小嘴巴。
而白朝歌則是緩緩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找老師要來一張衛生紙擦掉剛剛由于緊拽著夏華柔小手而攥出來的手汗。
剛才對方的聲音真的毫無收斂,他好怕來育兒園的第一天就引起什么聚眾群毆。
好可怕的幼崽為什么在說人壞話的時候居然沒有半點自覺
乖乖擦手的白發幼崽沒有注意到,從旁邊四周隱隱傳來的神奇眼光,殊不知,在其他人的眼里,他現在也是這樣的形象
好可怕的幼崽
居然有人和夏華柔一起相處了一整個午休的時間都沒有被弄哭
注意到白朝歌已經在操著自己的小短腿下床丟紙,不少視線默默收了回去。
只有右上角的床鋪,那里依舊隱隱約約傳來一束令人感覺有些灼熱的視線。
白朝歌回頭一看,是那個被夏華柔命名為哭包的小朋友,對方緊緊的蓋著被子,每一個角落都掖得非常嚴實,連頭都一起埋了進去,只從被子的縫隙中能夠看出來一雙大眼睛。
白朝歌乍一下看到這么一個形象,有些愣住,緊接著就是有點心虛。
不會是剛剛說壞話被聽見了吧。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使用自己的一貫招數,朝那邊露出一個招牌式感染力笑容。
對方反應卻并不美妙,好像膽小菇被嚇著了似的,瞬間縮回他的被子,這次一點縫隙都沒有透出來。
明明什么都沒有說,但是又好像明明什么都說了。
白朝歌笑容一僵,得了,今天的壞事也完成了,來育兒園第一天就恐嚇同學。
而此時的膽小菇真名憂嵐,獸形穿山甲的幼崽反應卻不同于白朝歌所想的那樣驚恐。
他蜷縮在被子里面,原本還有些驚訝的表情慢慢變化,眼眸發亮,眉頭微微皺起,表情嚴肅。
好奇怪
好像并不兇
白朝歌同學是不是被夏華柔同學威脅了
要不然怎么會和夏華柔坐在一起說這么久的話
明明看上去是一個性格這么好的人,甚至還會朝他笑
憂嵐小心翼翼的掀開一個縫隙,湊近過去,奮力朝外面觀察,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能夠看到白朝歌一頭優秀蓬松柔軟的白發,乖乖服帖地落在枕頭上。
對方神情乖巧,回到自己床上之后,既沒有搞破壞,也不像夏華柔那樣繼續喋喋不休,騷擾其他同學,而是乖乖的躺著,小被子也蓋得嚴嚴實實,睡姿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