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挺厲害的。
不管怎么想,這群絲毫不按套路出牌的幼崽們都打了家長一個措手不及。
看著眼前白發幼崽一副將功補過的積極模樣,白琮也不好再聲色俱厲。
白琮違心地夸獎過一次,便迅速的將眼線從白朝歌身上臟兮兮的模樣移開,他看了一眼同樣走了出來的同樣臟兮兮的忐忑的小朋友們,保持著微笑,離開了身子,露出了站在他后面的夏華柔母親和憂嵐母親。
至于其他人嗯也自求多福吧。
剩下的幼崽們非常明顯的有樣學樣,上來獻的一手好媚,只是可惜失去了時機,看著家長臉上要笑不笑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只是先在心中記個賬,所有的事情一起秋后問斬。
敖兌看著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他象征性的進行了一波挽留,但也如同正常的社交過程那樣,得到了來自其他幾位家長的拒絕,然后便保持著待客禮儀送他們出門。
等到所有人都登上飛行器,敖兌甚至仍然還能覺得有些耳鳴,似乎還回蕩著幾個幼崽熱情的告別聲和對下一次活動的期待。
他不露聲色地嘆了口氣,怎么上一次也沒有覺得白朝歌有這么激動呢。
果然,只要小孩子一多就容易吵鬧,你一句我一句的加起來,嘰嘰喳喳,簡直難以想象。
這么一說,他忽然覺得自家敖憐雖然話少了一些,表情也比較冷淡,但是至少在性格這一方面還是遺傳了他們家族一概的特點。
不至于這樣,人一多,便熱情的讓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敖兌轉回身子,便看到敖憐還維持著剛才告別的姿勢,和白朝歌他們都非常熱情將整個胳膊都豎起來賣力揮舞的告別姿勢不同,敖憐非常明顯的矜持,只是簡單的豎起小臂,小幅度的搖晃。
但是,即使這樣,也已經和敖憐往日的形象大相庭徑了。
敖憐在看到他傳過來的視線之后,沉默了幾秒,接著便放下了手,有禮貌但是硬邦邦地說道,“哥哥,那我先回房了。”
敖兌斂眉,果然對這樣成熟一些的交往方式更加適應一些,“好。”
而白朝歌那邊,則是跟在哥哥后面,拉著小黑小手乖乖的回了飛行器,他今天雖然不說干了多少體力活,但是運動量也是足矣。
于是就才剛剛走了一會,就已經伸手要抱。
白琮佯裝遲疑的上下打量,似乎仔細的在看著白朝歌身上的衣物是否哪里有臟污,然后輕輕的擺了擺手,“不要,你好臟。”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白色的休閑服只要一臟上什么臟東西就會立刻的顯現出來,可是白朝歌身上呢,育兒園班服藍黃相間,就算有一些細小的灰塵粘上了,也不怎么明顯。
白朝歌癟了癟嘴,“哥哥,你嫌棄我。”
白琮非常肯定的點了頭,“對。”
討厭臟小孩,討厭不聽話的小孩,討厭不和他知會一聲就自己行動的小孩。
白朝歌在心中
悠悠得嘆了口氣,然后大眼睛全神貫注的看著哥哥,甜甜的說著,“沒關系,不管哥哥怎么樣,我都不嫌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