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的時候,白琮成功地接到了兩個幼崽回家,白發那個,喜顛顛的,飽滿的小臉蛋上洋溢的盡是積極開心的情緒,每天都好像什么煩心事也沒有。
黑發的有點苦大仇深,倒是全程一副嚴肅正經的樣子,終于有些軟肉的小臉繃得緊緊的,就連白朝歌想要做一些小動作逗他開心,他也照樣一點不笑,非常反常。
白琮作為成年監護人,沒有辦法融入進幼崽們的秘密圈子里面去,只能看到白朝歌皺著眉頭想了想,之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轉變,又放棄了。
而且還和自己也說了一遍,不要打擾到小黑思考。
白琮,“”
不知道你們這種三歲小朋友有什么恩恩怨怨的,甚至在育兒園還沒解決,放學之后依舊冥思苦想的大問題需要思考。
雖然這么想著,但是白琮還是給予了極大的自由度,于是小黑一路思考到了餐后的作業桌上。
小黑確實在想著重要的事情。
有點三心一意的,他拉著白朝歌的小肉手,心里卻想著放學之前敖憐在沙坑旁邊和他說的奇怪的話。
當時的夏華柔正在找著憂嵐吵架,今天在課堂上布置了一道計算題,他們兩個的答案不一樣。夏華柔很是不服,認為自己的答案才是正確的,憂嵐雖然不吵不爭辯,但是卻出乎意料的堅持,怎么著都認為自己的答案才是最正確的。
于是兩個人就把白朝歌叫去主持真相。
而敖憐和小黑,仿佛此時被孤立一般,兩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了一旁的沙坑處。
偏偏小黑不是一個很能藏得住性子的幼崽,即使是兩個人單獨相處,一點沒有收斂,目光依舊是時不時的望過去,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終于看得敖憐沒忍住。
看上去稍微年長一些的黑發幼崽捏住手上由白朝歌剛剛遞給他的小叉子,承受著對方全無自覺的目光,沉默了片刻之后,慢條斯理地說著,“你要干什么”
小黑不說話。
他像是被嚇了一跳,倉促的收回了目光,但是漫無目的地盯著地上的沙子,一看就知道是在逃避。
敖憐看著對面這個幼崽呆住的樣子,冷靜的說道,“不管你和我父親有什么關系,總之都不要來找我。”
敖憐是一個很敏銳的小孩。
他能夠察覺到小黑對他似乎有什么獨特關注,而這個變化是從今天開始的,總結著目前已經掌握的資料,敖憐非常成熟的總結著幾個特殊點。
小黑身份不明,是白朝歌同學家中收養的,沒有血緣關系。
小黑和他長得有幾分相似之處,尤其是今天憂嵐說過之后,他仔細的觀察了這個平時沒有注意過的白朝歌同學的跟班弟弟之后,也開始這么認為了,這種容貌上的相似,并不是因為兩個人都是同樣的配色組合,而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而且,對方比他小一些。
再加上,他父親常年不在家,如果真的有什么私生子也是可能
的。
因此,小黑有極大可能,和他情況一樣,都是他父親在外面的一夜露水情緣的結果,不過對方似乎比他還要更慘一些,一出生在外邊就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
不能確定,但是有很大可能。
敖憐對著大家長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默默的在心中腹誹猜測,在臉上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小黑完全沒有聽明白。啊他和敖憐的爸爸
小黑在心里推測著輩分,利用著之前在課堂上所學習到的知識,敖憐的爸爸應該也是他的爸爸吧
可是為什么不能找敖憐
黑黢黢的大眼睛中透露出迷茫。
小黑琢磨起來,雖然他也并不是很想找敖憐,他覺得白朝歌才是他的哥哥。
小黑還沒有琢磨明白,白朝歌卻終于解決了夏華柔和憂嵐的問題,一手一邊,拉著兩個小朋友的手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