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暈了過去,倒是那一直強烈的精神力攻擊終于緩和了下來。
不知道是把自己革除在危險分子外,還是已經撐到盡頭了。
微微松了口氣,他放好已經拿在手上的抑制劑,起身檢查了那幾只傷勢嚴重的雌蟲,各喂了一顆強效治愈藥,發現其中一個還帶著破爛的皮套,他看了一會,將藥丸塞他嘴里,順便將他臉上掛著的東西捂緊一點,在看到最弱那只,傷得也最重的那只雌蟲時,微微蹙眉。
這應該是只低級蟲,天生蟲形發育不全,沒有專用儀器,他無法看出是什么種類的蟲。這只蟲的傷勢最嚴重,面部浮腫到呼吸艱難,頸部骨骼都碎裂了,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種藥只能維持傷勢不再加重,塞了一顆藥到他嘴里,做了在這里能做的救治措施后,只能聽天由命了。
伽釋嘆了口氣,起身查看其他蟲,在看到最高大那個身影和那道熟悉的傷疤時,猛地停住了腳步,念出來的聲音微不可聞
“曼迪諾頓。”
地上躺著的雌蟲身材高大,五官被一道長疤貫穿,從額頭至下顎骨,一身黑色防護服
他走過去蹲下,盯著那張臉看了一會,伸手在那張臉上摸索兩下,找到缺口后猛地將他臉上的皮套撕下來,一張白到病態的臉露出來,唯一不變的是那道貫穿一張臉的疤。
真的是他。
這傷疤是由雄保會管轄的雌蟲管教所的鞭刑導致的傷疤,鞭子是特殊材料制作,打傷留下的傷疤無法恢復,也無法用任何形式遮掩,換顏藥能改變容貌,也無法掩蓋這傷疤。
這種刑罰只能由自己的雄主下令執行,是雌蟲最害怕,最痛恨的刑罰,也是最侮辱蟲格的刑罰之一。
伽釋沉默。
有見到故人的復雜,也有對這故人做法的厭惡。他站起身,再次撥打到雄保會,“白蘭德先生你好,還是我。”
已經和上司交接得焦頭爛額的白蘭德
“我知道,先生。”他已經反應過來了,這家伙又多管閑事了,明明可以換種方法上報,他非要自己上,皮笑肉不笑詢問,“請問還有什么事我現在已經聯系了法蘭星的醫療隊出發,大概兩個小時后抵達,到時候請你配合”他口不對心瘋狂暗示,“如果沒什么要緊的事,請不要先行離開”
“我在這里發現了星際s級通緝犯曼迪諾頓。”伽釋打斷了他,聲音平靜,“也許還需要軍隊求助,這里暫時沒有發現他有私蟲組織,但是難保不會有埋伏。”
白蘭德
“西軍副首領之子嗎”他語氣艱澀,“你看到了”
“對,”他吐出一口氣,“他在現場,而且很有可能是謀害這位閣下的主謀。”
白蘭德
他想,他要折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