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納得意地看向蘇安恙,但是看見他一臉的無語,心里更不舒服了,然后就看到了雌君紅腫的手,這是昨晚熬了一晚上,做黑木粉的收尾工作的。
他當然不會愧疚,所以別開視線,擰眉詢問,“你養我覺得很辛苦嗎”
雌君表情有些僵硬,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雄主,聲音艱澀,“雄主,您是什么意思呢”
班納冷哼,“如果你覺得養我很辛苦,那我就娶亞倫當雌侍,他養得起我,他前兩天還問我了,說已經準備了一筆豐厚的嫁妝,我說我再考慮考慮,問問雌君的意思”他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雌君冷下來的臉。
艾迪康聲音平
靜,紅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打斷了他的話,“雄主,您想娶雌侍嗎”
伽釋和蘇安恙面面相覷,默默停下了腳步,兩只蟲崽都嚇住了,不敢吭聲,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安恙心里后悔得很,想上前說什么,但是被伽釋不著痕跡拉住了,他扭頭看去,伽釋微微搖頭,示意先看看再說。
那邊。
班納有點下不來臺,扯著嗓子嚷嚷,“我不是正問你嗎你甩什么臉色給我看”
艾迪康點點頭,“我只是想知道您的想法,如果您想娶雌侍,那么今天我們就不買終端了,因為您已經有了雌君,到時候宴請賓客的酒席是要雌君出錢的。您知道,我沒什么本事,賺不了多少錢,只能維持基本支出和繳納貢獻值。”
班納漲紅了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有說要娶雌侍嗎”
“是的,剛剛您是這么說的。”
“我沒有這么說”
“您是這么說的。”
“”
沉默了一會,雄蟲氣得鼻孔都要歪了,“我沒有這么說,我說的是,你覺得養我難嗎”
“我從來沒有抱怨過這個問題,您為什么突然這么問呢是在責怪我不能給您好的生活嗎”
“我也沒有這個意思”班納氣得話都說不清了,只好說,“我沒有要娶雌侍,艾迪康,你給我道歉,快點道歉”
艾迪康從善如流,“我很抱歉,雄主,我不該這么揣測您的想法。”
班納冷哼一聲,盯著雌蟲瞪了半天,才問“那還買終端嗎”
“您想要當然買。”雌蟲終于笑了,低頭看著他,“只要是您想要的。”
“你心里會不舒服嗎辛辛苦苦的錢全花我身上了。”
“怎么會呢,這是我當初對您的承諾,我心甘情愿。”雌蟲輕嘆一聲,“雄主,您剛剛嚇到我了。”
班納得意地抱著雌君,想了想,難得大方地說,“那我不要那款了吧,我要便宜一點那款,你和迪西兩只蟲崽再買件衣服和手膏吧。”
“下次我問你什么,你就直接回答我就好了,我就沒見過那只雌蟲敢這么和雄主說話的”
“我知道了,雄主。”
蘇安恙
如果是剛來的他,可能會覺得匪夷所思,但是現在,他只是和伽釋默默走在后面,看著這兩只瞬間如膠似漆的蟲,一臉一言難盡。倒是伽釋,臉色有些復雜,但是看著還算淡然,甚至有些若有所思。
雪漸漸大了,風越來越冷冽,兩邊的樹都被吹得枝葉狂舞,蘇安恙躲著時不時飛來的雪滴,抱緊了好像已經被那兩只父母遺忘的蟲崽,和伽釋吐槽,“為什么冬天了,這樹葉還這么多”
一點都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