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們一周前來到了這里,因為您的到來。”停頓一秒,他語氣遲疑,“安恙,你怎么了是做夢了嗎”
“你是不是,有樣本,帶著身上。”安恙聲音都有些滯澀,“一直藏在你的肋骨里。”
伽釋安靜下來,與他對視兩秒后,干脆利落伸出一只手,直接推開他進房間,腳抵著門關閉,再單手將他抵著門上,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最后伽釋將手熟練地探向他的后頸,感受到腺體周圍在發熱后,就對上了雄蟲紫幽的眼眸。
房間瞬間爆發出濃郁的信息素。
蘇安恙
暈頭轉向間,安恙腦子里冒出了這么個念頭好像此刻事情的發展走向也不太對勁。
他自暴自棄地低頭,與這只雌蟲頭抵著額頭,心想,如果要是看見伽釋真的因為自己,像夢里那樣難過,那么他也會想抽自己的。
就算被騙,也是自己的問題,為什么要丟下伽釋呢。
但是,他現在確實確定了,他真的被什么東西在影響著,從看見伽釋的臉那一刻起。
于是他故技重施,詢問,“伽釋,我們真的沒見過面嗎”剛好,這里沒有老黑,也沒有其他看客。
“在n796之前。”他重申一遍。
伽釋卻松開了他,語氣平靜答非所問,“冕下,您的發情期到了,我想,現
在不是探討這個的時候。”
他說著,一張冰涼的東西貼在了雄蟲的額頭和后頸,在雄蟲茫然又有些難受的神情中解釋“為了防止您的信息素引起星艦上其他雌蟲的慌亂,請您先忍耐一下。”
然后退后兩步,干脆利落給自己的脖子扎了一針,打開門,他背對著自己,因為光線,安恙只能看見他側頭看了自己一眼,聲音沙啞,“冕下,請您堅持住,因為我不確定您是不是在進化,所以現在不能給您亂用抑制劑。半個小時內,星艦會降落克羅薩,您再忍耐片刻。”
雌蟲步履有些不穩離開,門毫不留情關上。
蘇安恙
果然,夢都是相反的夢里他丟下了伽釋,現實中他被伽釋丟下。就是這兩個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坐回椅子上,摸了摸額頭冰涼的貼紙,開始用混沌的腦子思考,為什么會有這么真實的一個夢,甚至,他到現在,都不覺得那是一個夢
而薩菲爾院士和溫克爾醫生也確實來到了克羅薩,也許,西軍首領古奇也在。
還有一點,他是一個人,為什么會有只有蟲才有的,發情期。
放在桌上的手漸漸握緊,他眼神復雜,敲門聲又響起,是老黑的聲音“安恙”
“什么事”他啞著聲音問,隨后門就被打開了,瑞西法看著昏暗的房間就開了一盞臺燈,皺著眉頭抬手按下墻上的開關,房間光線瞬間亮到刺目。
蘇安恙閉了閉眼,忍不住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聲音平靜“你怎么來了”
“伽釋不放心我,讓我來看著你。”畢竟是全星際唯一一只a級雄蟲,星艦上肯定有動心的蟲,說不定真的來了個膽子大的
他坐在雄蟲對面,看著他潮紅的臉,“嘖嘖”稱奇,“這就是a級的感染力嗎剛剛伽釋信息素都不穩定了,他應該已經打了抑制劑了吧,按我說,你剛剛直接咬他一口,哪里還用這么麻煩。”
頓了頓,他“嘿嘿”笑,“就算徹底標記也沒問題嘛,我相信首領很樂意將這艘星艦清空幾天,任你發揮。”
蘇安恙
他覷他一眼,扯著破鑼嗓警告他,“別這么說伽釋,我和他沒什么。”清清白白一只蟲呢。
瑞西法
他一臉牙酸的表情,“難道你不喜歡他”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避而不談。
“”老黑無語。
再瞥一眼這只蟲,安恙不想多說話,他現在口干舌燥、心煩意亂,很想見伽釋,并且多說一句都費勁。
但是又想到老黑這個大嘴巴,也許會在伽釋面前嘀咕些什么,還是用他那含糊不清的腦子和嘴巴說了幾句,“我現在也不能確定,我還能在這里多久。也許我下一刻就回家了呢,伽釋到時候怎么找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