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外界傳聞的那個雄子洛什安,他是他自己,但是現在好像沒什么蟲肯相信。
安特爾靜靜看了他一會,最終敗下陣來,“好吧,”他揉了揉雄子的頭發,“睡吧,一會到家了我喊你。”
洛什安眼里泛起淺淺笑意,跑進休息室倒頭就睡。
婚禮在三個月后,正是好秋時節,在克羅薩舉行,但
是有名的貴族都趕了過來,不管心里作何感想,面上都是誠摯的笑容。
伽釋挽著奈特家主的手臂緩緩走向盡頭的雄蟲,越靠近心臟蹦得越快,直至手被他牽上,一個很輕的吻印在額頭。
一切都如不真實的夢,就像那個下午,突然出現的雄蟲直接帶他去了雄保會,然后坐上了星艦離開那座困了自己十幾年的星球。
他并不是自己當初奢求的雌侍,而是變成了雌君,惶恐不安中,他就逃離了那里。
一直忙碌到深夜,推開門時,洛什安嚇得酒都醒了,扯著嗓子喊,“你干什么”
跪在床邊的雌蟲有些惶恐地抬頭看他,輕聲喊,“雄主,”
洛什安走過去拉起他,黑著臉說,“不用你這樣,伽釋。”
少年有些惶恐,眸子水光泛起漣漪。
洛什安稍稍挪開眼睛,讓他坐到床上,掀開他的褲腿看去,白皙的膝蓋一團青紫,顯然已經跪了很長一段時間。
洛什安臉是真的黑了,他拿來膏藥,語氣意味不明,“伽釋,我不喜歡你擅作主張,你是我的,我不喜歡你這樣傷害自己。”
他把伽釋自然而然地認為,這是他的。社會規則也是這么教的,雌君本就是屬于雄蟲的。
伽釋臉上蒼白,低聲應是,“我下次不會了。”
洛什安把藥膏揉開,看著那兩團青紫越看越不順眼,就像自己的寶物被隨意涂抹了一樣。
他有些不高興,把藥瓶放下后悶悶地坐在另一邊。
伽釋有些無措,打量著雄蟲的神色,揣摩他的心意慢慢挨過去。
那天的宴會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事,但是他并不了解這位冕下。
“雄主,”他小心地喊。
“干什么,”洛什安看著在燈光下的雌蟲漂亮的眼睛,心也軟了,“我不是怪你,但是你剛剛明顯就是作踐自己,為什么要跪呢”
伽釋呆呆地看著他,輕聲道,“這是雌蟲基本事項里的,雌蟲基本都”
“什么事項,”洛什安皺眉,“我們家族沒有這些,你不許學。”
伽釋點了點頭,看雄蟲還是沒有下一步動作,咬牙,在曖昧的燈光中探身吻了過去,洛什安看著雌蟲瑩白的臉,漲紅了臉躲開了,小聲嘟囔,“你這么急干什么,是不是也是那什么鬼事項教的,好的不學學壞的。”
伽釋呆住了,瞬間血氣上涌,臉紅地幾乎要滴血。
洛什安從柜子里搬出被子,在雌蟲無措的眼神中打好地鋪,看著他惶恐不安的眼睛,走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你才十六歲,等兩年后你才是我真正的雌君,不是不喜歡你,懂了嗎”
伽釋眼淚瞬間掉下來了,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洛什安失笑,拿出帕子半蹲下來遞給他,“哭什么,現在哭得這么可愛,看來之前那場哭戲是騙我的。”
伽釋哭得噎了一下,倒是不敢哭了,可是卻開始打嗝,洛什安趕緊給他倒水,灌了半杯也不見好,
但是伽釋死活不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