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艦上沒有任何藥物,瑞西法慌不擇路想要降落星艦,祈求他們救治這只雄蟲,西澤爾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推著他一起滾入緊急艙,點擊啟動。
艙門緊閉,星艦在沒入云層時,底部緩緩開了一道小口子,投下一顆長圓形的白蛋,瞬間消失在空中
像是被投進了翻滾的洗衣機里,世界顛倒。瑞西法意識卻無比的清醒,他摟著雄蟲,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將血液送到他口中,s級雌蟲的血液有一定的恢復作用
“瑞西法,醒醒。”雄蟲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瑞西法睜開眼睛,仿佛在一瞬間看見透過層層樹葉灑下來的光
“你再不看我,就見不到我最后一面了,”雄蟲無奈地說。
瑞西法瞬間清醒。
他們身處一片原始林,天空已經暗了下來,周圍都是樹看著陰沉沉的。瑞西法無法確定當前所處的位置,坐起身一看,雄蟲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神渙散。
他扶起他,表情鎮定,“我帶你去找藥。”
“沒用的,”西澤爾努力牽起嘴角,“我本來就要死了,那一槍只是加快一點時間而已。”
“別說了,”瑞西法無法形容此刻的情緒,因為他對西澤爾的情況很清楚,他學的東西讓他連騙自己都不行。
“那邊有個坡,”西澤爾喘了口氣,“我們去那里吧,大冬天的還有花,以后把我埋那里好了。”
瑞西法閉了閉眼,翅翼顫顫悠悠再次展開,他抱著雄蟲半跑半躍向遠處的山,選了處背風的山腳。
西澤爾靠著巨石,看雌蟲一臉木然地撿柴點火,半閉眼養神。
他臉上有了些紅暈,眼睛也清明了很多,說,“瑞西法,當年我沒有碰默溪嶼。”
瑞西法手僵在了半空。
西澤爾說話都有些費勁,他后背的血已經止住了,但是過快的愈合也讓他的毒素蔓延全身,他微微喘著氣,笑了笑,“上個月我才知道你當初走的原因,對不起。”
瑞西法閉上了眼睛,聲音哽咽,“別說了,西澤爾。”
篝火融化了周圍的雪,西澤爾輕聲說,“能坐過來嗎,我想抱抱你。”
熟悉的懷抱冰冷至極。
西澤爾滿足地喟嘆,“早知道不做那么多虧心事了,不然說不定這毒還能解。”
“我去給你找藥,”
西澤爾看出來雌蟲還沒有緩過神,現在就像是本能在驅使他活動,不由得淺
笑,“怎么找”
“我們去醫院,你是雄蟲,哪怕”
“沒有解藥,因為這藥是我研發的,”西澤爾苦笑一聲,“我控制了默溪嶼,然后也被控制了,那位冕下發現了能緩解精神海的藥,而我卻用那個想法研究出了神經毒素,”
瑞西法眼里充斥著絕望,西澤爾知道他的痛苦,緩緩將雌蟲按在胸口,淺淺笑了笑,“也多虧了那點毒,不然我早就失血死了,”
“你當初說的是對的,瑞西法,我骨子里就帶了惡心的基因,卑鄙低賤,”他微微喘著氣,聲音微弱,“帶了星盜天生的掠奪性,”
他的雄父是只被星盜掠奪的雄蟲,因為等級太低,沒有星盜頭領看上,在即將淪為一只公共玩物時,他的雌父選了他。
他們也曾是相愛過的,他的雄父對于將他“解救”出來的雌蟲生出了感激之情,他們有過一段時間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