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西澤爾,為了目的可以犧牲一切。
“我們總要為將來打算,”西澤爾很冷靜,“瑞西法,你可以一直天真下去,軍雌只要勇敢與堅持就行,但我不能是軍雌,我要走政路。”
“嗯。”他輕聲問,“所以,你真的和默溪嶼沒什么嗎”
西澤爾眼神認真,“我保證,我與他絕對沒有任何不純潔的關系,他拉攏我,是因為我有點影響力,以后我到了伊里斯,會是他的下屬。”
那我呢
瑞西法臉色平靜,想到了那只王蟲看西澤爾時的曖昧眼神,閉了閉眼,“你以后要在伊里斯發展”
“當然,那里是帝星。”西澤爾笑的志得意滿,“瑞西法,我會站到高處,我們一起站到高處,高到不會有任何蟲可以影響我們,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他對權利很迷戀,在他小的時候就競爭班長,然后進入風紀委員會,以低級蟲競爭成功會長
他曾經很厭惡那些權力者,后來渴望變成他。瑞西法其實一直都很清楚。
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阻止西澤爾,他也不敢賭。
他知道答案,自己沒有重要到那個地步。
他連那個問題都不敢問
如果有一天,默溪嶼要你離開我呢,以你的未來作交換,那該怎么辦呢
西澤爾會這么回答你多心了,默溪嶼堂堂王蟲,怎么可能這么做。
瑞西法心想,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他將要訴的苦吞回去,羅非亞退學了,那件事成為死局,瑞西法不知道要害自己的蟲是誰,但他心里隱隱有了一個名字。
大三時,伽釋學長回學校,成為了他的組裝課教導學長,這是學校歷年的規定,每屆學生的優秀畢業生可以選一個學弟教導自己最優秀的那門課程,當然,學長也可以拒絕。
那段時間伽釋精神海好像有問題,畢業前的一段時間回校休養,恰好這個活動舉行,他就選了他有印象的瑞西法。
當時瑞西法和西澤爾吵得很厲害,因為克利切考上了青澤星的軍校,此后每個周末都來看自己,而西澤爾和默溪嶼的關系也肉眼可見的密切,兩只蟲都互相猜忌和傷害彼此。
伽釋學長變成他的直系學長是那段時間最幸運的一件事,他很高興,加上西澤爾有意緩和,他們的關系也漸漸恢復。
直到期末考核時,他在衛生間聽到了那些蟲的對話,默溪嶼身邊的蟲,他們嘲笑了自己,以及伽釋學長
“好好地嫁給法約斯閣下多好,還自命清高,這種蟲就是心比天高,現在法約斯閣下娶了雌君他簡直丟盡了我們貴族子弟的臉。”
組裝考核時,瑞西法能明顯感覺到那些蟲在搶自己的零件,好一點的東西到自己手里了都要被扣出去。考場上的零件都是靠眼力和手速的,哪怕他爭論,也沒有蟲會站自己這邊,最多說一句他們不道德。所以瑞西法沒有多費口舌,冷靜從剩下的零件里挑選。
這次的主題是戰地車,組裝完之后開車到終點算提交,然后檢查車的性能。組裝的用時和車的質量都是考點。
而評委臺上伽釋學長和一眾校領導通過監控在看著這一切。
將核能源安裝后,能量脈絡連接車身,一輛野地摩托形成,再上路三十分鐘內到終點后就算完成了。
然而在他組裝好后,其他五個考生也迅速安裝完成,各類車子明目張膽挨著他,在公路上時還試圖強行別車。
瑞西法看清了其中一只蟲就是默溪嶼身邊的狗腿,也是今天在衛生間辱罵學長的那只蟲。
兩輛車的車頭相蹭,摩擦的火花四濺,雌蟲別有深意地笑了一聲,“蟲,一輩子待在臭星不好嗎,和伽釋一樣的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