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為了他放棄了這么多,他不能再得寸進尺。
大四的第一學期,西澤爾再次分化,他成了一只b級蟲。
瑞西法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在醫院里,他只能笑著抓緊了雄蟲的手,另一只手骨節都在泛白。
默溪嶼在學校開始明確追求西澤
爾,畢業那年,瑞西法參加了學校的考核,是被投入到一顆正在被星獸襲擊的星球參與戰爭。
這是軍雌第一次參與戰爭,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數據表明,第一軍校的畢業生畢業死亡率高達6,想比其他軍校低了2。
畢業前半個月,畢業考核題目終于確認,但是西澤爾因為分化的腺體出現問題,被隔離在醫院,瑞西法去醫院想告知他自己的考核內容。
然后就看到了,病床上的雄蟲和雌蟲交纏的身影。
瑞西法一直以為天塌了是形容詞,而那一刻,他確實感受到了自己的世界在崩塌。
門口很快有默溪嶼的護衛將他拖走,瑞西法反抗,十幾分鐘后,默溪嶼帶著一身瑞西法最熟悉的信息素走來,形容燦爛,“好久不見了,學弟。”
瑞西法臉色蒼白,但眼里依舊是不甘,“是你”
“我懷孕了,”雌蟲聲音溫柔,卻讓他一瞬間變成了個啞巴,“已經兩個月了,畢業后,父皇會為我們賜婚。”
王蟲看著他,目光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還有一點上王者對下位者的憐憫,他微微一笑,說,“這是報告單,我和西澤爾已經商量好了,我們成婚一年,再讓你回伊里斯,你的雌侍之位不會變。”
“我不相信。”瑞西法的聲音像是從肺腑里擠出來的,“我要他親口跟我說清楚。”
默溪嶼挑眉,“不行,雄主現在處于發情期,我并不想他現在標記你,因為我的蟲崽才兩個月,這段時間我需要雄主純凈的信息素,很抱歉了學弟。”
“你就乖乖地去考試吧,”雌蟲聲音溫和,“我們在伊里斯等你回來,去,送學弟回學校吧。”他給了護衛一個眼神。
瑞西法掙扎著被帶到無監控的地方,然后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他被綁在了一支軍隊里,已經在一顆快淪陷的星球上了。
并不是他的考核星球,而是一顆已經堅持了半年,但是感染值過高已經被拋棄的星球,目前以轉移星球上的市民為主。
那個軍官在那些蟲走后,疲憊的眼睛看著他,最后還是沒有下殺手。
他被丟進了部隊里跟著廝殺。
星獸殘虐,就算只剩下殘隊也不是瑞西法這種新兵可以應對的,他只能慌亂逃竄,然后在部隊完成救援后撤離時,他又被發現了,腺體被毀,那些蟲沒有仔細檢查他的“尸體”,他逃過一劫混上了一艘黑艦,然后看到了蟲帝賜婚的消息。
西澤爾冠上了王蟲未婚夫的稱呼,他沒有拒絕。
星艦發現了偷渡的他,將他丟在一顆五等星上,巧合的是這顆星球就是他的考核星,只是星球成功擊退了星獸,感染值卻超過了星球的自凈上限,正緩慢朝著死亡走去。
如同自己。
瑞西法任由自己在那顆星球瘋了五年,最后一段時間莫名其妙來了只暴力蟲,一拳將自己打醒后,似乎也將他的生命打醒。
他看著蟲崽,慢吞吞地想,
也許還能在最后一段時間養出一只小軍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