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那男人下手分明很重,不像是鬧小矛盾,倒像是有什么仇恨一樣。
戚硯也搞不明白男女之間的事情,他從包里掏出耳機給自己戴上,聽著歌又閉上了眼睛,睡是睡不著了,總要找點事情打發一下時間。
飛機落地之后,那個男人還沒有醒,是機場的安保人員將他從飛機上給抬下來的。
那個差點被打的女人緊緊地跟在對方的身后,神情有些緊張,眼睛不住地左右觀看。
安保說要報警的時候,那個女孩又打起了手語,連忙擺手,怕大家看不懂竟是一把抱住了那個男人,眼淚汪汪地看著周圍的人。
周笑遠遠地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
“這女的差點就被這個人渣給打了,怎么還護著他。”
“戀愛腦唄。”
“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算了,趕緊回去吧,明天還有任務呢。”
管政也是皺著眉頭“這個女的”
戚硯腳步一頓“怎么”
管政“會不會得了斯歌德爾摩綜合征。”
不然怎么都被打了,還護著呢。
因為女人堅持反對,安保也只是找了個地方,將人給放下,就沒再管他們。
原本在飛機上好奇的人,也一哄而散,紛紛搖頭,恨鐵不成鋼。
戚硯最后看了一眼,女人低下頭,垂眸看著懷里的男人,一只手在對方脖子處摩挲著,不像是看著情人,倒像是看著什么獵物一樣。
任務結束,戚硯得了兩天的假期,可惜的是,閨女在褚行舟那里,不然可以帶小貓出去玩一玩。
大半個月沒回家,除了多了些灰塵外,家里跟走之前一樣。
戚硯花了半天的時間將角角落落都打掃了一遍,又將閨女的貓窩整理了,還撤走了客廳里那個軟墊子。
褚行舟說在他這里借住兩個月,現在兩個月已經過去了,隔壁應該也已經裝修好了,這人該搬走了。
墊子被撤走,客廳里原本有些擁擠的空間頓時變得空蕩蕩的。
戚硯站在原地,對著地面看了有兩三秒,這才轉過頭。
原本就是這樣才對,褚行舟沒來之前,他也是一個人生活的,怎么才過了這幾天,倒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家里打掃完,戚硯又找了部電影,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看,只是沒看多久,他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戚硯做了一個夢,夢里他站在一片一望無際的黑暗
里,什么東西都沒有,空蕩蕩的。
他往前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碰到一個人,什么都沒看見。
他張了張口,想說什么,最后只喊了一個人的名字。
褚行舟。
夢里的戚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喊這個名字,他喊了一遍又一遍,可并沒有人回答他,他所期待的那個人也沒有出現。
然后他的周圍出現了很多的蛇。
這些蛇是五顏六色的,尖尖的腦袋,長長的身體,吐著紅色的蛇信子,爭先恐后的往戚硯這邊游過來。
戚硯害怕極了,他開始奔跑,頭也不回地往前奔跑。
可那些蛇如影隨形,速度快極了,根本擺脫不了。
成片成片的蛇群,入眼看過去,黑壓壓一片,恐怖極了。
奔跑中的戚硯不知道被什么絆了一下,摔了一跤。
他還沒來得及起身,那些蛇就已經前赴后繼地游了上來,咬住了他,纏繞在他身上,黏膩又冰冷。
痛,身體的每一處地方都好痛,鉆心一樣,如萬蟻噬心,好像這一刻只有死了才能解脫。
誰來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