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舟連著兩聲老婆打的戚硯措手不及,他的腦袋有一瞬間甚至是不會思考的。
肯定是因為受了傷,不然怎么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呢。
周圍的同事雅雀無聲,你看我,我看你。
焦梅梅還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前的褚行舟還在,戚硯也還被他抱在懷里,兩人黏糊的跟久別重逢的新婚夫妻一樣。
也是,褚隊老婆都叫上了,這不就是夫妻嗎
不,不對,他們什么時候結婚的
戚硯怎么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件事情
別說他們后勤部,就是整個sts從上到下,怕是都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吧,不然早就傳開了才是。
一大堆的疑問涌上眾人心頭,最后只剩下兩個字臥槽
戚硯像是終于回過神,放在身側的手滑上褚行舟的腰側,捏住他身側那點腱子肉,猛地一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褚隊,你在開什么玩笑呢”
褚行舟身體微微一僵,這才緩緩地將人松開。
他低著頭,一寸一寸地掃過戚硯的臉,脖子,露在衣服外的任何一個地方。
沒有傷口,已經愈合了。
可戚硯的臉色很蒼白,說話時聲音也嘶啞的厲害,哪還有平日里鬼靈精怪,活潑亂跳的樣子,越想越是心疼。
戚硯被他看的寒毛直豎,從他叫出“老婆”開始,他就渾身不自在,褚行舟到底發現了什么,他都知道哪些事情,這大庭廣眾之下,他竟然抱著自己,還叫出這種稱呼,他想干什么
辦公室里落針可聞,現場像是一場無聲的表演,所有人都忍不住心跳加快,唯有褚行舟一個人,眼里只裝得下一個戚硯,別人都成了背景。
這場沉默直到劉威咳嗽了一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那個褚隊,借用一下尊夫人,我們要先開個會。”
戚硯瞪大了眼睛,怎么就尊夫人了“部長,不是的。”
偏偏他說話的聲音嘶啞無力,不像是反駁,倒像是撒嬌,還帶著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褚行舟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溫聲道“你先忙,我一會兒再來找你。”
說完,他轉身對著劉威點了點頭,又瀟灑的離開了,只剩下愣在原地的戚硯,他身上還沾著褚行舟身上的血腥味。
褚隊一走,辦公室就炸開了鍋。
焦梅梅第一個沖上來“小硯硯,你藏得也太深了吧,你跟褚隊,你們,天哪,你竟然從來都沒有提過,也太不夠意思了。”
項安欣也是一臉震驚地靠過來“我一直都覺得褚隊挺嚴肅的,還挺怕他的,但是剛才褚隊對你也太溫柔了,你們到底什么時候在一起的,這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嚴實了。”
戚硯有口說不清,也沒辦法將媚娘的事情告訴大家。
他原本就因為受傷,身上到處都不是很舒服,腦子轉的都比平常時候要慢的多。
褚行舟這突如其來的操作,讓他腦袋都糊上了一層漿。
什么老婆,尊夫人,簡直扯淡。
大家全都在想著剛才那一幕,還是忍不住驚嘆。
只有周乾云神情有些微妙。
當初在云城,他可是親眼看到褚隊跟戚硯睡在他們定的酒店房間里,回程的時候,褚隊還特地只帶上了戚硯。
那個時候,戚硯怎么說來著,因為他是唯一的普通人,所有褚隊是為了保護他。
現在來看,根本就是幌子,那個時候兩個人肯定就已經有不同尋常的關系了。
劉威敲了敲門“先開會,戚紀岳山,這次的會議記錄,你來。”
往常都是小戚同志做的工作轉手就被派給了其他人。
這要是在平時,紀岳山說不定還要嘟囔兩句,可這會他只是默默地收拾會議記錄的工具。
戚硯神色有些微妙,就在這群人或隱秘,或光明正大的打量的目光里進了會議室。
會議的內容自然是圍繞昨天夜里安寧醫院的爆炸展開的,昨天夜里發生的具體事情大概只有褚行舟知道,畢竟醫院是他去的,人是他搖的,大多數人趕到現場的時候,只能面對著爆炸和廢墟,所有人都處于一種不明所以的情況。
劉威手里的資料也是上面剛傳過來的,了解的也只是片面的情況,或者說是能讓大眾知道的情況。
“昨天安寧醫院的爆炸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事發突然,案件的原因都還在調查中,萬幸的是,只有兩個醫護人員受了點輕傷。”
“我手里的這份資料是用來擬發新聞稿的,待會戚梅梅,你整理一下。”
戚硯摸了摸鼻子,想說什么,又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