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舟從來不去過問這些往事,光是戚硯偶爾透露出來的只言片語,他就知道,那是一段極其沉重,不堪回首的過去。
說別人才十三歲,可他今年不過也才二十二。
有時候不經意間瞥見戚硯的目光,他甚至覺得那不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倒像是歷盡滄桑,看盡世間冷暖,最后給自己套上一層層的面具,偽裝成一個正常的年輕人。
褚行舟欲言又止,最終俯下身子,輕輕地將人給抱住“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戚硯將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情緒不是很高昂,也不知道是回憶起了什么,沉默寡言的樣子讓褚隊覺得一陣陣的難受。
他干脆將人抱起來,放在桌面上,然后擠進對方的。
坐在桌面上的戚硯跟褚行舟一樣高了,他可以平視這個人。
褚行舟“媳婦兒,我不知道你的過去是什么樣的,但你的現在,你的將來,以后的以后,有我陪著你,就什么都不用怕,大膽的往前走。”
戚硯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誰是你媳婦,褚行舟,你收斂一點。”
到處宣傳,到處說,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倆的關系。
可就這層關系,他也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啊。
褚行舟“戚小硯同志,你可別賴賬啊,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我媳婦,始亂終棄那也是罪。”
戚硯被氣笑了“什么罪。”
褚行舟“遺棄罪。”
戚硯“褚行舟,你能不能要點臉”
褚行舟“要媳婦。”
臉不重要。
戚硯心頭陰霾一掃而光,只想一巴掌將這人給呼出去。
什么關系啊,就媳婦媳婦的叫。
隔了一天,戚硯又去了病房,他一個人去的。
這一次,白菲菲是徹底恢復了,今天會從病房轉移到特殊的看押所。
看到戚硯進來,眼神倒是忍不住亮了亮。
這兩天啥事沒有,就是躺在床上,除了送飯送水的,也沒人跟她說話,一個人就這么躺了兩天,她覺得自己都快抑郁了。
看到戚硯,真的是比看到別人都高興。
戚硯坐在床邊,手里還拿著一個梨子。
他一遍削梨子,一邊問道“今天還有哪里覺得難受嗎”
白菲菲動了動胳膊“生龍活虎,能打死一頭牛。”
要不是手臂上這專門針對異能者的手銬,她能打穿這堵墻。
戚硯“姑娘家家的,文明一點。”
白菲菲眼神落在他削的那個梨上面“姑娘怎么了,你瞧不起姑娘”
戚硯搖搖頭“沒,我有個閨女,也挺厲害的,有空介紹你們認識。”
白菲菲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地問道“你還能生孩子你跟那個褚行舟都已經有孩子了”
戚硯手一頓,小刀差點割破皮。
“不是這個是我收養的,你以后看見就知道了。”
白菲菲顯然對這個閨女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但戚硯并沒有要多說的意思,給梨
子削完皮,就切成一小塊,用刀子叉著喂給她吃。
“一會兒會有人帶你去看押室,那邊條件應該沒這里好。”